“我是陛下亲封的宁远将军谭明,正五品。”
“我是昭武校尉张峰,正六品。”
宗兴不过一个翰林院博士,正八品官职,还是凭着祖荫要来的一个闲职。
“想必各位都明白殴打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名吧,请宗公子去京府吧。”
宗老太太死死护住宗契,“我看谁敢,我可是二品诰命!”
“老太太需明白,是你有二品诰命,不是你孙子有二品诰命。若是老太太去请了恩旨,能将诰命转给你孙子,自然是没人敢轻易押他去送官。”
王府的侍卫将宗契从宗老太太身后拔了出来,宗契撕心裂肺的扯着宗老太太的袖子,直到宗老太太被扯得站都站不稳,撞倒了厅中的桌椅,狼狈的摔到了地上。
宗大人上前求情,“殿下,这件事情万没严重到要麻烦京府的程度,求您饶恕犬子这一回,王府要什么赔偿我们宗府都愿意给。”
苏言溪理了理手中的手帕,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你家小公子受伤,老太太跟我们王府要二百两,可现在是我们王府两位朝廷命官被你家小公子所伤,按照你们家的价,一个人两百两,不过分吧?”
宗大人在苏言溪身旁无措的搓搓手,一个人二百两,那一共就是四百两啊!宗家哪里来这么多现银!
宗老太太听到苏言溪的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也不要什么贵妇的体面了,顶着一头散乱的发髻怒斥,“你这不是讹人吗?不过是点浅浅的伤痕,过两日就好了,你竟然要我们家四百两,你还不如去抢。”
苏言溪云淡风轻,“既然这样,那还是交由京府处置吧。”
原本扒着门框死死不松手的宗契还以为自己有一线生机,转半天还是死路,不死心的朝两人叫着,试图唤醒最后的亲情。“祖母,父亲,救我啊!”
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声扯动着宗老太太的神经,这孩子可是从小自己带在身边的,怎么舍得他真的受牢狱之灾啊。
她焦急的看着宗兴,催问,“儿啊,你快想想办法啊,不能真的看着契儿去坐牢啊,以后宗家可要指着他呢啊。”
宗老太太在那急得跳脚,王府侍卫看着苏言溪脸色,久久没有再将宗契扯出去。
宗兴站在那里木讷的搓着手,内心权衡再三,许久后才讨好的开口,“殿下,若是我们赔了这四百两,是不是就能放过犬子?”
“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宗老太太却又按耐不住的跳出来,“你疯了吗?”
苏言溪皱着眉看着跳脚的老太太,今天不知道已经是她第多少次打断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