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兴自然也看出了苏言溪的情绪,只有自己不可一世的母亲还将自己当盘子菜,他无奈的出声,“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同殿下协商,母亲你就带着契儿先去偏厅暂歇吧。”
说完才想起来要问过苏言溪的想法,“不知能否先借用王府的偏殿?”
“华霏,带着宗公子和宗老夫人先去偏殿吧。”
“是。”
剩下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被王府侍卫强硬的带走了。
整个正厅便只剩下宗兴和苏言溪,宗兴如蒙大赦的长叹一口气。
宗兴幼年被养在祖父母膝下,对自己这个生母的很多想法十分无奈,尤其是父亲走了以后,母亲愈发张扬跋扈起来,自己则是为了孝顺的贤名不好多说,每每将母亲劝走之后自己都如释重负。
苏言溪也看得出来,这个宗大人不是个傻的,只是有人在后面不停的扯后腿,想跑也跑不快。
“殿下,这个钱宗家不是拿不出来,只暂时没有这么多现银,您看能不能多容我们些时日?”
“宗大人的人品我并非是信不过,只是有宗老夫人在,我生怕时日拖的时间长了,突生变故,宗大人可能体谅?”
苏言溪不知道自己这般提点,宗大人能不能听出话外之意。
宗家这些年的下坡路,一方面是因为宗家没出来一个争气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宗夫人,娶妻娶贤就是这么个道理。
“是,要不下官给您立字据?”
“宗大人,这件小事还不至于为难你。”
苏言溪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宗兴立马反应过来苏言溪的意思,语气也诚恳了许多,“殿下有什么事情是臣能帮的上忙的,臣定万死不辞。”
“我听说你先夫人曾经同楚家夫人交好?”
宗兴露出对过往的无比思念之情,“是,夫人之前跟楚夫人是手帕交,交情非同一般,还给郡主和我儿宗契定下了娃娃亲呢。”
言语间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我记得宗契不是先夫人的孩子吧,怎么跟郡主的婚约不是她的亲子,而是庶子?”
苏言溪问的真诚,让宗兴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提及这件陈年旧事。
“说来这件事情,是我宗家的不幸。夫人当初确实是给长子定下的婚约,可惜那孩子一次外出无意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之后再无法行走。我们怕那孩子拖累了郡主,才跟郡主商量换成了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