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幼时父亲曾同本宫说过信国公有徒手斗白虎的骁勇,怎么人到暮年如此贪生怕死?”
“娘娘也不必故意激老臣,老臣这把年纪,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信国公扯出抹苦涩的笑,他这条命,是那个人拼死给挣回来的,他要如何不珍惜?只是这么多年,他偷来的这些日子,也算是圆了他之前的心愿,剩下的日子,他也想还他一个公道。
苏言溪见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信国公,硬的软的,她都用过了,没想到他还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如果是这样,她也不好勉强,万一真的在大殿上信国公改了想法,这怕会将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付之东流。
“罢···”
“臣愿意。”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你说什么?”
信国公重新昂首看着苏言溪,“臣愿意在百官面前递上诉状,重新揭开麻城当年的真相。”
苏言溪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变,忙伸手将人扶起来,“本宫能不能问问,其中是否还有内情。本宫这边的消息是说当年你带兵去增援,有可能明白当年的真相,但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悄悄打探麻城那边的消息,想来你也在调查些什么。这些年远离京城,本宫猜一方面是因为在京城中不得重用,另一方面是为了更好调查当年的真相吧。”
信国公苦涩的摇头,“当年的真相臣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无非是想装傻,躲过他们的追杀罢了。既然娘娘和陛下已经打算彻查此事,可明白了其中内情?”
“华霏,去将钱先生请过来。”
“既然信国公已经打算帮我们,本宫也就实话实说。本宫和陛下早几个月就已经派人去暗中探查,这几日才收到证据,自然是不打无准备的仗。”
钱华砚一直在外面候着,自然很快就到,“草民钱华砚,见过皇后娘娘。”
“快请起。”
“这位是钱先生,前些时日一直在外暗访。钱先生,这位是信国公,他已经答应在大殿之上递诉状。”
“草民钱华砚,见过信国公。”
“免礼。”
钱华砚将这些天整理的证据递给苏言溪,苏言溪顺手转交给信国公。
信国公细细看完后,眼角泛着红,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没想到当年麻城还有幸存者在世。”
“当年的事,信国公可还有别的线索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