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三十五年,六月初六。
朕的阿鹿受苦了。
这丫头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出去练兵了,朕气疯了!她怎么就不知道顾惜自己身子?
好在,朕有皇孙了!
朕和软软翻了多日的书,终于定了一个煦字。
他们都说小阿煦生得像阿鹿,朕倒是觉得小阿煦和朕的软软最是相像,而今朕瞧着臭小子倒是顺眼了几分,朕给他弄了堆补品,免得他没日没夜守着阿鹿,再给自己累死了。若他真死了,阿鹿怕是要伤心。
盛景三十六年,正月二十。
前头战乱再起,阿鹿带着兵马粮草再次出征。臭小子出门查漕运贪腐的大案。今年科举竟出了舞弊大案,朕盛怒,如今还在追查,等查清楚,朕定要全拖出去砍了。近日软软和朕轮番批折子,还要兼顾小阿煦的启蒙,着实脱不开身。朕和软软决定忙完这阵子再去江南。
盛景四十年,六月初六。
小阿煦五岁生辰,朕和软软决定放他一天假,晨起,这小子竟然连长寿面都不吃,一整日不见人,着实让人觉得空落落的。
晚上,小阿煦端了一碗面来,他说是他做了一天的,不知听谁说的,吃了亲人做的长寿面,便是能长命百岁。他龇着小牙说,他要给给皇祖父和皇祖母吃长寿面,希望我们两个永远健健康康,永远陪着他。
朕眼眶很酸,软软说朕而今越发感性了。
才不是。
朕只是被风沙风沙迷了眼睛罢了。
盛景四十五年,腊月初八。
朕和软软备了腊八粥,小阿煦出去围猎,一整日未归。倒是小阿毓被阿鹿放在我们这里。陪着我们一整日。
对了,小阿毓是阿鹿的第二个孩子,而今四岁,这丫头着实黏人,一会儿瞧不见软软都要哭闹。真是拿她没办法。
罢了,我和软软商量,等孩子再大些,阿鹿的太女之位再稳些,我们再去江南吧。
盛景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
我生病了,不过就是出门练武,从前盛雪时节我也是不落下的,这次不知是怎么了,竟摔了一跤,就这么病倒了,何时竟这般娇气了?
软软哭了,说朕如今年岁大了,不好这般不知顾惜身子了。
朕心中气闷,气自己无用,不过是锻炼身子,竟受了伤,这些年何曾让软软如此担忧过?
是朕不好,朕这个破身子,从前感冒都不曾有,这番竟是养了十几日才堪堪好转,将软软却累倒了。都是朕害她忧心了。
盛景五十年,三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