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朕和软软闲来散步。
许久没有这般清闲散步了,我二人断断续续养病竟然养了有小半年,着实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次,软软环着朕的胳膊说,“这回,定跟你去江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朕笑问她为何这般好说话。
软软笑曰:“咱们年岁大了,再不去,怕是真的没力气了。”
“胡说,咱们这年岁正好,怎会没力气?”
盛景五十年,六月初六。
白日里给小阿煦过了生辰,晚间,朕和软软留了书信,便是动身下江南。
江南风景着实好。
只是,朕的眼睛而今不似从前,瞧东西不甚清楚,尤其是哪些好的书画,每每要带西洋镜,着实麻烦。耳朵也不甚清楚,游船时的小调也只听个嗡嗡声。
软软的膝盖的颈椎也都有旧疾,长久劳累不得。
不过两日,我们便都有些兴致缺缺。
我们闲逛时,在湖边瞧见一个橘猫,软软愣了下,问我“皇上,你瞧,它像不像我们的壮壮。”
壮壮啊?
那只圆滚滚大胖猫么,朕怎么会不记得?好似上一次拔它的毛还是昨日的事情呢。可软软却说,壮壮已经离开快三十年了。
是吗?
朕从未觉得有那么久了。
细细想想,确实是了。
这些年,先是是皇祖母寿终正寝...接着是皇额娘,房嬷嬷...
再是岳母大人,岳父大人...二叔,二婶...
朕和软软痛心的送走了他们一个又一个...
近日皇叔似乎也生了场大病,他们这一代人,正缓缓的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那一天,朕和软软聊起了好多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