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柔风拂脸,徐夕醒了,发现自己站在长长的树廊之间。
是吗??我已经死了啊。
徐夕发了一阵呆,倒没有太过伤感。
“唉??也罢!”徐夕抓了抓后颈,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我没有变成鬼,看来我这一生还是活得挺潇洒的!”
徐夕决定不再去想了,阳间的琐事就留给活着的人去想好了,反正已阴阳永隔,他们没有出现在这里就代表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徐夕环顾周围,此地阳光明媚,气温怡人,和谐的自然鸣音间隐藏着潺潺的流水声,徐夕决定朝着那声音走去。
阳光穿透枝叶而落,唯美得彷若朦胧的油画,徐夕漫步在婆娑树影之间,只觉身体极轻,彷佛没有重量,她前所未有的心旷神怡,心想杀业不少的自己竟然也能上天堂,看来天堂的门槛还是挺低的,或是说,自己救的人比杀的人多。
想着想着,已走到树廊的尽头,原来外面是一片被流水环抱的鸟语花香之地。这里细柳新蒲,繁花似绣,这片浩瀚的花林彷佛没有尽头,徐夕饶有兴致打量这片真正意义上的仙景,沿着流水慢步逆行,闻着芬兰,时而逗弄那些飞来的虫蝶,一切都是那么祥和,令人放松。
就这样一路无人,徐夕不禁心想,看来能上天堂的人很少。
她开始发闷,咋没个天使来引路?于是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看见远处的悬崖边上坐立了一间小木屋,顿时心中一喜,快步走近。
徐夕跳出花林,踏在木屋半径十步范围内的草坪上,打量小木屋的全貌。
木屋不大,足够四个人生活,很干净,却装横简陋,连门也没有,非常开放,从外也能瞧清屋内面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空房吧?这么干净??应该最近有人打扫过??我进去等他好了!
打定主义,徐夕便迈步向前,结果不一会儿,她的汗毛全部竖起。
她明明不断地前行,却没有前进过!
徐夕心底发寒,迈步的实感是有的,距离却没有缩短,实感与认知上的矛盾令徐夕感觉违和,于是她开始奔跑,可就像在跑步机上奔跑一样,跑到气腮喘喘,距离还是没有缩短过分毫。
搞什么这是??我的体力怎么差成这么了??
徐夕撑着大腿喘气,完全不明为何自己跑了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便喘成狗样,正当她苦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阵童音自后方响起,引起她的注意。
徐夕回头一看,只见一对金童玉女自后方悠然走来,男的扛着扫帚,女的拿着笤帚,两人粉雕玉琢的,正看着彼此交谈着。
“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小女孩一脸惆怅。
“大人才走了一回儿你就开始挂住了,所以大人才嫌你烦!”小男孩反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