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行想了很久,才知道任余说的是什么:“那是个意外。”
“只能怪他命不好,送外卖挡住了我的道。”
“江知行!”任余猛地站起:“你特么的该死!”
裴时译紧紧地抱住任小鱼,生怕他冲动下在监狱动起手来,隔着玻璃呢,不仅打不到人,还要被拘留。
“我该死?”江知行乐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我算什么啊……那边那群……哈。”
“所以关胜赌圈的事情也是你在背后搞鬼?”
“虐猫呢?”
“啊,是吧……”江知行微笑,江森做的和他做的有什么区别呢?
“至于林南倒闭,谁让它占用的是私人承包土地呢?”
“你胡扯!”一个那么大的学校占地是别人承包了的?
想想都不可能!
“小孩,这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江知行嗤笑。
他看任余整个人已在暴怒边缘,突然很有兴趣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那天我跟老头说了什么吗?”
“我说,你们林南二百多人没学上的。”
“尤其是你,他最得意的学生,所谓废土中开出岢岚花,状元苗子任余。”
说着,江知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多年前老头也这么对他寄予厚望,可凭什么要这么苦呢?
为什么不能想办法享受?
一定要足够苦难才可以被赞美吗?
他好讨厌任余啊。
“对了,你还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吧。”
“因为我跟你妈说,她把你也搞神经了,以后你俩一起疯,就在蓝海这小小的地方捡垃圾为生,永远都挣扎不出去。”
“你看,我帮你解决掉了多大的累赘……”
接待室内刺耳的报警器陡然响起,两名狱警冲进来将疯狂大笑的江知行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