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常备镇静剂,裴时译押着任余推了一管进去,等人彻底昏迷了才抱着离开。
接待室内安静下来,刺眼的白炽灯照着凌乱的桌椅,玻璃开出了千万道蛛网,预示着它刚刚承受了怎样的重击。
一位保洁阿姨跟着狱警走来。
“咋个回事啊,搞得这么夸张……”
“呀,地上还有血嘞,犯人越狱了?”说着,她拿起拖把开始打扫整理。
暖色调的卧室开着微暗的灯光,床上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任小鱼,醒了?”
裴时译将脑袋伸到任余眼前:“你知道吗,你睡了整整27个小时。”
“我快吓死了……”
任余安安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裴时译话语声渐小。
“小鱼仔,怎么不理我啊。”
卧室中一片静默。
裴时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如往常那般:“我们回到市了,以后都要在市生活。”
“啊,对了,我预约了下午的主任医师的号,一会儿我们先吃个早饭,然后我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伤,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小鱼仔!”
“小鱼仔!”
“小鱼仔……”
裴时译念经一样重复数遍,可对方仍旧毫无回应。
“任小鱼!”
任余扭过头,木然地看着裴时译。
裴时译想笑,又想哭。
怎么对小鱼仔没反应,只听得到任小鱼了呢?
“过来。”裴时译张开怀抱:“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