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云灯看着傅琛的脸,好像在做梦一样。
五分钟前他还被绑在工厂里,被人又踢又打,现在他却逃出来了,终于见到了熟悉的人。
傅琛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哄:“不怕不怕,我来了。”
相云灯打了个哆嗦,那一口憋着的气才被他真正松开。
他一下扑到对方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天他可真是遭了罪了,他快要害怕死了。
工作人员满怀着同情给他披上了毛巾,还给他拿来了牛奶与苹果,为他补充能量,好让他的身体不至于快速失温。
不到半小时,所有犯罪分子都被制服,警方迅速清扫了这个废旧厂房,没有放走一个犯罪嫌疑人。
同时,拼命掩护他逃走的白嘉言也当场被宣告死亡。
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相云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说话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个一直很招他讨厌的人,这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弟居然死了。
那么轻易就死了?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那么容易就死了?
他虽然很讨厌对方,但这也不代表他就想要这个人的命。
“没事了,没事了,别再去想了,我们回家。”傅琛抱着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泥土。
他恍恍惚惚的被傅琛抱上了车,他们现在还不能回家,需要去警局做笔录。
那些警察很同情他的遭遇,对待他的态度也很是温和,还让他不必担心,对方的那些非法所得是可以被追回的,不用太过忧虑,回家以后洗个澡,看看书,放松一下精神,不要总是回想那些东西。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十分疲惫,将近一夜没有睡了。
临走的时候,有一位警察好心提醒他们:“十个小时以内最好不要睡觉,防止产生创伤后应激障碍。”
傅琛向他们道了谢,带着人回到了家里。
“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我让刘叔给你做。”傅琛说。
其实相云灯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他虽然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只喝了一瓶奶,但你却一点都不感觉饿,他遭受了那么多事情,需要好好缓一缓。
于是他便先洗了个澡,让热水冲净他身上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