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给他做了一碗鸡丝粥,还冲了一碗鸡蛋茶给他。
热气腾腾、软糯糯的鸡丝粥慢慢下胃,相云灯的精神也感觉逐渐被治愈,好了不少。
他裹着软绵绵的浴袍,浑身干净清爽,又暖气烘烘的,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的感觉。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他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一样,到现在他才能消化完那些事情。
他喝了一会儿粥,过一会儿突然开口问道:“白嘉言他真的死了吗?”
傅琛知道他会问这个,点头称是:“昨天就有医生确认了,他被打中了两枪,第一枪打在了脊椎上,第二枪伤到了心脏,当场死亡。”
在警察确认人质已经逃离,进去制服犯罪嫌疑人的时候,白嘉言就已经死了。
伤到了心脏的人,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活不成了。
相云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但实在很讨厌这个人,虽然谈不上在对方死亡时拍手称快,但也没办法原谅对方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些厌恶已经在他的心脏上深扎根许久,叫他无法忽视,也没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现在对方为他而死,他只觉得唏嘘。
物伤其类,何况于为了救他,在他面前死掉的人。
人似如灯灭,往日的那些恩恩怨怨像风一样,随着对方的死去而逐渐淡化,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相父相母得知了他成功获救的消息,一夜都没睡,按着性子等了好久,得到了傅琛的通知,才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
他们实在是怕的厉害,也没想到白嘉言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个白嘉言,我怎么没早看出来他的心思,吃里扒外,谋害哥哥,我当初真是白瞎了眼!”相母很是激动,其实上次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会是个坏人,现在被戳破了幻想,简直气的要命。
说着说着她又有些嗫嚅,像是想问一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灯灯,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什么?”相云灯不解。
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提起做梦来了?
相母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词:“没什么,应该只是梦罢了。”
她梦见,他的侄子白嘉言左右逢源,获得了很多男人的青睐,脚踏五六只船,甚至还动手把她儿子的婚姻给搅散了,最后她的儿子下场凄惨,被赶出了傅家,死在他乡,相家也被搞到破产,退出了京圈。
还好,还好,那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