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希闻言顿了顿,他侧眸看乔篱,微风拂过乔希脸庞,他忽然说:
“既是有难同当,喝个交杯酒吧?”
乔篱托着酒坛,木头似的愣怔许久,视线看过去时,乔希已经挪开了目光,他手肘搁在扶手上,不屑道:“无趣,不想就算了……”
话音未落,乔希的手就被乔篱抬起,他伸手穿过乔希臂弯:“谁说不愿意了,都听你的。”
两个人手臂相交,乔篱饮得慢,视线落在乔希仰起的颈上,这视线太过赤裸,烫得乔希呼吸微滞。
他能清晰感受到乔篱的手臂在微微发颤,可能是酒劲上头,乔希额上渗出细微汗珠。
略等了片刻,见乔篱还没放下酒坛的意思,他换了只手托着坛底,抽出相交的手臂:“天天看天天摸,这会儿激动个什么劲?”
乔篱放下手:“交杯酒又不是天天喝,当然激动,”
乔希撑着轮椅扶手,靠近看他,试探似的说:“你要愿意的话,当然也能天天喝。”
“你想得美?”乔篱轻声冷嗤。
乔希搁下酒坛,将自己双腿搬抬在扶手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着: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这不是看你喜欢,才如你所愿吗,怎么是我想得美了。”
金属硌在后腰上,乔希捞起衣摆垫在身后,也还是觉得不舒服,在轮椅上摇来晃去。
乔篱从轮椅下取出毛毯,托起他的背放在身后垫着,眸色平淡:
“如我所愿?馋酒馋到这份上,也就你了,好厉害啊,师弟,我天天给你洗澡擦身,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怎么不如我所愿呢?”
乔希抬首:“我知道底下有毛毯。”
乔篱动作微顿:“然后呢?”
“交杯酒都喝了,你说然后呢?”乔希抬臂够来酒坛,身体向后倚去。
乔篱的手被压着:“又是聊胜于无?”
乔希托着坛底喝酒,含着酒轻声哼笑,咽下后说:
“你要求可真多,不干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