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自己玩过火了,姜宜不敢再迟疑,自己的性命可捏在这剑客手上。她奋力起身,却被突如其来的强大拉力拽倒在地,脸朝下摔倒,膝盖磕在了坚硬的石头上。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她忍不住哀嚎,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
青年这时回过头来,她的裙子本就被山林草木刮坏了,裸露在外的膝盖又被石头磕破,正在鲜血淋漓地淌着血。
她不是一个轻易哭泣的人,是实在疼出来的,见他看过来姜宜倔强的调转了位置侧身抱着腿冷下脸来。
青年见此也有些愧疚,抿着唇走过来,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长条的纱布替她做了简单的包扎。
后忽然转身背对她,看样子这是要背她?这样好心,都不像个绑匪了。
姜宜被他整不会了,竟有些不好意思:“不必了吧,我其实可以自己走。”
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把手放在她肩头,一个背托把她背到了背上。黑长靴踩着山野未经开凿的石子路,远处山坳里有飞鸟离开了山林,夕阳的光辉染指了白色飞鸟的羽毛。
那落日也给山林镀了一层金光,微风拂面,路边的芦苇轻轻飘荡。
她忽而觉得胸前湿润,抬手一摸,就见青年蹙起了眉,那块地方摸起来是糜烂地,污秽的带着点灰色的血水渗出来。
混合着腐烂气味和汗臭味,逼得姜宜不禁皱眉。看来是她加的那两粒药起了效果,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因为天气炎热加上连日的奔波伤势加重了。
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他对自己也不是很坏,虽然绑了自己却没有真的害她,还在危难之时救过她。
虽然冷酷了一点,却也绅士温柔。
反观她,明知他伤重还落井下石。
可毕竟这份苦她是不用受的,谁知他要把自己带去哪里,或许是卖了?或许是杀了。她不过是自保罢了。
思来想去,姜宜总是良心不安。回过神来,手上已经多了两瓶伤药。
自从掉过一次河,她就有了随身备一大堆药材的习惯,毕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上药前得把腐肉割掉,抹上药膏后做包扎,这么做必得把衣服脱了才行。
可青年却这样背着他走了一夜的山路,直到清晨时,他们翻过了一个山头到了山脚下小溪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