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她放到一棵桑树下,自己走开了十步在另一颗树下坐下,没一会儿她便听见了沉稳均匀的呼吸。
青年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摸过去,手轻轻搭在了他肩膀上,掀开青年衣襟露出胸口大片的白皙肌肤。
就在她要把他翻过来时,搭在青年肩上的手猛地被握住了,他那双葡萄似的黑紫色眼睛直直地瞪着她。
姜宜的手颤了一瞬,抿了下唇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闻言青年侧开肩膀,躲开了她的手,有些结巴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还害羞不成?”
青年态度坚决:“自己会好...”
“你是山间野兽吗?受多重的伤睡一觉就能好?”她说着又抬手去碰他的额头,“你在发烧。”
青年仿佛触电一般地躲开,那双眼睛凶恶得如同野兽。
恍惚间,姜宜明白了什么,看看自己手上的药瓶又看向他:“你....不会早就知道我给你的药里下了毒,所以才不让我继续诊治的吧?”
青年转过头,良久只低声说了句:“到乌天山前,不能死。”
“你到底要去乌天山做什么?论剑?”姜宜止不住冷笑,她放下药,“我没下毒,你在土匪手里救过我,这药就当是谢礼。再不治疗,你真的会死。”说罢她走回了自己的那棵树躺下。
二人之间还是绑着绳子,只是绳子变长了许多。
她躺下后,眯起眼睛观察,见他拿起药在鼻子前闻了闻之后脱了衣服。
姜宜满意地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青年耐不住还是喊了她。
刮去腐肉,又上了药后。她忍不住想说:“你明知药里有毒,为何不反抗,不怪我吗?”
良久,青年嗫喏地说:“是我,绑了你。我,对你不起,所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