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了放了暑假。他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谢祁韫与他人去餐厅吃饭。看见姜了在宾客之间穿梭,礼节周到的为他们服务。
而姜了看见他,也没有觉得局促,主动前来给他们点餐,倒酒,每一个步骤都是面面俱到,不失他服务员的工作本职。
有人看着姜了面善,多次打量,试探性地问他:“你是不是姜明仁那孩子?”
他点头承认。
这人对着谢祁韫感叹:“我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想不到你会来这里当服务员。”
姜了笑了笑,不知道怎么搭话?他没有如同沈灼那般日常跟在父亲左右见识人情世故,更没有在私下用诗书来饱满他生活履历的浅薄。面对如此场合,面对这些人,他是手足无措的。
谢祁韫笑了笑,轻松地化解了他的尴尬:“小孩嘛,总是喜欢玩玩闹闹。长大了就好了。”
那人点头:“也是,想我家那小子,整日除开玩就是玩。我们大人说的话,完全听不进去。”
谢祁韫安慰:“慢慢来,孩子懂事有时就是那么一瞬间。”
姜了给他们各自杯中又斟满了半杯红酒,便将酒瓶放在了旁边的桌上,想着去厨房催一催他们的菜。
他退出包房,轻轻地关上门。刚走完过道,就被人叫住了。他抬头看去,算是他往日的好友。
虽然他有些不想面对,但这是自己的工作,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因为自出事以后,他们对他嘲讽地态度,让他的语气寡淡了些。
于是,这人就借题发挥。把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叠地扣在脑后,眼神轻蔑地上上下下打量过姜棠身上所传的服务员服装:“姜少,这身衣服你穿得惯吗?”
他不理他的话,问他们需要什么?如果没有需要的,他就要照顾其他客人了。
这人起身拦住他的路,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姜少,再怎么说我们以前也是朋友。要不我去给经理说一声,今晚就给你提前下班。让我们好好喝一杯?”
他不接酒,向后退了一步:“很抱歉。我工作期间不能喝酒。”
这人不依不饶,明显找茬:“你工作一天多少钱?”
姜了想要绕过这人身边离开。他却把手中的酒放在,从荷包里面掏出十几张钞票出来放在桌上:“这些钱够不够?”
姜了一向只知道刁难别人,不知道要如何化解别人的刁难?面对他人三言两语的嘲讽,他可以忍受,可以当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