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长反应不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被压制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瞅准机会,他与钱开近身纠缠在一起,张嘴狠狠咬在他掐诀的手指之上。“啊!”一声惨嚎在竹林中响起,钱开赶忙拉开距离,再向手指看去时脸色一变。手指上牙印清晰可见,血肉已经被咬破,鲜血涓涓流出。徐道长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赶忙欺身而上,趁他病要他命。
此时二人处境倒转,钱开彻底被压制住,打的很是狼狈,不多时便被制住。徐道长举起手中桃木剑,还是有些忍不下心来杀他,只能警告道“师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逼他,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桃木剑狠狠落下,剑尖没入土地之中,吓的钱开脸色煞白。“我不逼啦,我不逼啦!”他赶忙摆手求饶,见此徐道长才将他放开。
钱开捂着胳膊瘸着腿,转身向着远处跑去。走到远处才敢回头道“好,我走,你小心点!”这可不是师兄弟间得问候,看他那狰狞的面色,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冷哼一声,徐道长没在去管他,走到稻草人前将黄纸拿下,看到上面是张大胆的生辰八字,心里一阵疑惑。这可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就算再傻也不能将这些消息随便泄露出去才对。
这钱开到底是从哪里寻来的,心中暗骂张大胆粗心大意。摇摇头,他拿着黄纸便向着茶摊而去。正在他返回之时,张大胆早已被队长带着几个手下包围。他们此次外出是私自行动,根本不敢持枪。可就这一人一把钢刀,也够张大胆受的。原本还想去跟张大胆讨回公道的几人见到这阵仗只能赔笑一声赶忙离去,看这情况也用不着他们出手了。
“张大胆,我看你今天还要往哪里逃!”队长缓步走到张大胆身前,冷哼一声便要动手,却突然看到茶摊角落里还有一人没离开。他皱眉望去,指着那人喝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快滚!”陈天宏听到这话眉头一挑,上下打量这人一眼,心中暗叹此人运气好。
看他的行事风格,显然在封建时期便已是捕头一类的角色。封建王朝被灭后,他又辗转加入保安队,现在又被留任在警察局,还当上了队长。陈天宏不知道他具体的资料,但也能想到此人定是有些能力。只是人品不好,能力再强陈天宏都不会用。“碰!”随着一把手枪被拍在桌上,队长脸色立刻变的难看起来。他惊疑不定的望着陈天宏,心中思索着此人身份。那几个跟班早已被吓的屁滚尿流,赶忙丢掉手中钢刀蹲在地上抱住头,看那动作很是熟练,显然是抓捕犯人是没少见过。
“滚过来。”陈天宏冷冷的声音响起,队长不敢迟疑,赶忙走上前去。他原本那冷漠无情的姿态荡然全无,脸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躬身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当面?”陈天宏抬起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一言不发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队长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敢有丝毫动作,脸上笑容渐渐僵硬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人之错了。”在粤省,民间可是禁枪的,别说什么游走江湖的侠客,连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爷都搞不来。现在粤省境内的这些有钱的老爷们早已是人人自危,就算不私藏枪支都随时有可能被抄家,要是真私藏枪支那不是找死,军政府正找不到理由惩治他们呢。
像他们这些官差想要外出办公带枪都得经过严密审查,没有正当理由根本不可能让你碰。现在粤省能持枪在外大摇大摆的,绝对是他这辈子都惹不起的大人物。陈天宏点点头,心中感叹此人果然有些能耐。被枪顶在脑门上还面不改色坚持这么久,一般人可做不到。但很可惜,他注定活不了。“砰,砰!”两声枪响惊的众人一哆嗦,队长当即便抱着双腿在地上打起滚来。
随他而来的几个狗腿子早已吓破胆,身体发软跌倒在地。陈天宏没有心情多理会他们,指着地上的队长道“把他抬走疗伤,然后一起去警局自首。”“现在自首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要是跑了,可就死定了。”陈天宏可不担心这几人逃跑,他们离开后,自有人会跟上。王天风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四处乱跑,附近隐没着好几个特工。他们虽然隐藏身形的技术一流,可在陈天宏这位已经有些超出常人范畴的修士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很快茶摊内便只剩张大胆和陈天宏二人,茶摊老板和伙计躲的远远地,根本不敢往前凑。徐道长听到枪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当来到茶摊时,正见到陈天宏和张大胆坐在一起喝茶。确切地说是陈天宏在喝茶,张大胆正坐在凳子上瑟瑟发抖。他那体型磨得凳子咯吱作响,听在人耳中很是尖锐。“我老婆真不是我杀的。”
张大胆知道陈天宏的身份,不住地跟他解释着自己没有杀人。他害怕陈天宏不相信,毕竟现在能帮他翻案的也只有陈天宏了。徐道长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猛灌一口。张大胆还在喋喋不休,陈天宏不耐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我不管你会在这儿?你的脑子要是不用,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被陈天宏一骂,张大胆终于反应过来。他嘿嘿嘿的傻笑着,没再说话。想来也是,人家陈天宏什么身份,肯定每日日理万机。现在出现在这里还出手帮他,显然不是凑巧。
徐道长放下茶杯,有些无语的问道“大胆,你的生辰八字有什么人知道?”张大胆闻言疑惑道“除了我老婆和谭老爷没别人知道,怎么了?”到现在张大胆还不明白是谭老爷在害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倒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