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有个管家姓柳?”张大胆闻言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听到这里,徐道长便知道到底是谁在坑害张大胆。他之前去找自己师兄,那个柳管家在场。他亲耳听到二人之间有交易,要害的人正是他。也是因此,徐道长才会找到张大胆,帮他度过一次又一次难关。“那就没错了,肯定是他买凶来杀你。”张大胆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平日里谭老爷对待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模样。
对他更是没话说,工钱给的都是别人的好几倍。“不会的,他对我好得不得了,怎么会买凶来杀我呢?”徐道长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貌似仁慈,内藏奸诈。”“如果不是他,我师兄怎么会有你的生辰八字。”徐道长将那张黄纸放在桌案上,张大胆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拿起黄纸展开一看,确实是自己的生辰八字无疑。
“那我们怎么办啊?”张大胆有些慌了神,谭老爷那是何等人物,要想害他不过是勾勾手的事,他一时有些慌神。徐道长却是毫不在意,摆手道“换件衣服回去找他,就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了。”张大胆有些担心,徐道长却很是无奈,暗骂他愚蠢至极。“有少帅在这里,你怕什么?”说着话,他还不住给张大胆使着眼色。张大胆终于反应过来,起身便要跪在地上。
“少帅,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陈天宏赶忙躲开,起身向外走去。“走吧,咱们回去见见这位神通广大的谭老爷。”张大胆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徐道长上前踹了他一脚,赶忙跟上陈天宏的脚步。他现在都有些打算放弃收张大胆为徒,这小子看上去挺机灵,没想到是个十足的憨货。张大胆回过神来,脸上一喜赶忙爬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走走停停,他们一行三人临近十里镇时已是深夜,徐道长却是停下脚步,招呼着陈天宏和张大胆直奔一处破庙而去。陈天宏没有多说什么,静静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张大胆却憋不住事,推开破庙大门,看着里面残破不堪的模样,疑惑的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徐道长道“我要在这里给你洗身。”张大胆听到这话更加不懂,大半夜的跑到破庙来洗澡?
徐道长无语道“我是给你净身,不是给你洗澡。”他还是打算收张大胆为徒,毕竟这小子命是真的硬,而且胆子大,正适合入他们这一行。陈天宏也明白徐道长的打算,便没有干预。他之前没有派人将谭老爷一家和钱开拿下,就是想见识见识徐道长这一脉的手段。
“我要洗干净你的前生,带你正式入道,收你为徒。”“我师兄的法力比我高,我又不能常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我有一点疏忽,你就性命难保了。”这段时间来费这么大劲,就是要保住张大胆的性命。连陈天宏这样的人物都参与其中,这张大胆真可谓是福大命大。
要是真一不小心死了,岂不是白费他们二人这番苦心。张大胆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开心,还大言不惭的说道“你早就该收我做徒弟啊。”徐道长却看不得他这么喜悦,当即给他泼上一盆冷水。“我老实告诉你,要是你进了我这个门派就会绝后。”这话将张大胆吓了一跳,他赶忙跟徐道长拉开距离,摆手拒绝。徐道长却不给他选择的机会,冷哼道“你现在没得选择,要么入门,要么死。”
那个谭老爷一定要置他于死地,钱开既然收了钱,就肯定会把事办成,张大胆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张大胆犹豫着看向陈天宏,刚想开口却见陈天宏耸耸肩,显然并不想管。没办法,他只能垂下头去,接受这个现实。他跟陈天宏无缘无故,人家陈天宏能帮他这几次已经是格外开恩,哪里能让人家一直帮他。正在二人准备之时,谭府之中钱开同样在忙碌着。谭老爷端坐在院中,手中捧着茶碗,看着钱开问道“钱道长,这次到底行不行啊?”
钱开见谭老爷有些怀疑自己,当即拍着胸脯道“谭老爷放心,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见他这么说,谭老爷没在多言,毕竟人家都把命赌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正在此时,一道身穿粉色旗袍的身影自大厅内缓缓走出,她扭动着曼妙身姿,悄悄走到谭老爷背后,将手搭在他肩上嗲声嗲气的喊道“老爷~”谭老爷听到这声音身子都酥了,他放下茶碗起身道“哎呀,你怎么出来啦?”
女人轻哼一声,凑到谭老爷身边,用柔美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我要出来看看,张大胆他到底怎么个死法。”谭老爷拿她没办法,只能由她去。那边的钱开已经准备妥当,跟在旁边的徒弟看了眼天色道“师父,时候到了。”钱开点点头,走到法坛旁道“点烛起坛!”与此同时,破庙中陈天宏正站在不远处,一脸好奇的望着张大胆身上刻画的符文。
这些符文他从未见过,当初他入门时也没听说过什么净身。可能每个道统入门都有着自己的规矩,像徐道长说的,他这一脉入门后不可娶妻生子,陈天宏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张大胆全身光溜溜的站在破庙大殿之中,在他身前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中此时被插满香,那朦胧的烟仿佛有生命般将他包裹其中。
徐道长手持毛笔,抬手捂着张大胆眼睛,口中颂念起咒语。“天苍苍,地苍苍,祖师为你发豪光。”“发起豪光照天苍,体有金光,福盈全身。”
随着口中咒语落下,他手中毛笔再次在张大胆身上一点。随即转身盘膝而坐,闭眼再次颂念起来。“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心。”“白纸做你脸,彩纸做你身,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