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她收起自己充满算计的眼神,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眼睛,显得格外恭顺。
“哎呀哎呀,怎么好叫美人一直站着?姑娘还请坐。”一个说起来很是轻佻,但是听着却没有别的意思的声音最先响起来。
然后一只手就扶了上来,将自己让到了椅子上。
上好的丝绸,顶级的阵线活计,扶着自己的力道也不会让她觉得有轻薄之嫌,加上那声音,让茗落对这个声音还不怎么讨厌。
只是,那手上为什么会有可怕的疤痕?
莫非是山贼或者是海贼?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被买去的人就一辈子都完了!
这个可能性让茗落一下就乱了,满脑袋胡思乱想,连有声音说请她抬起头来都没有听见。
真是太害怕了?任百里摸摸下巴,伸过手来,轻轻抬着茗落的下巴:“姑娘你……”
顺着自己手的仰起来的,是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半垂着,似乎还能隐约见到泪花在闪,尤妙在那蓁首还微微侧过去一些,更显得我见犹怜!
是啊,她才不会就那么绝望呢!反正自己没有退路,不去放手一拼,叫她怎么甘心!
“姑娘,你别害怕。”
只是她没想到对上的,是一张温和的笑脸,眼角眉梢都带着奇妙的和气,让人连一丁点的威胁感觉都没有。
明明看起来不过三十上下,为什么头发都白了?
但是那头白发有真的非常称那翡翠簪子和藏蓝色的衣衫,就连嘴角的笑意都被衬托的非常稳重,全然没有色急之感,倒更像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一般。
明明后面还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俊秀面具人,门口还有一个晃眼的异族美男,但就是无法争夺这个人的奇异光彩,似乎能让一切风暴都安稳下来的沉静。
“奴家茗落见过公子。”被这样一个人买去,似乎可以稍微觉得安心一些。
不过究竟是谁买下自己的?
为什么那个卫秀才也在?
车停了下来,她也被一顶软轿子抬了一段,等轿子落地的时候,她被侍女款款的扶了出来,请进了一间屋子。
好大的屋子!简直马和院子一样,而且装饰都极尽奢华之能事,就连一只香炉里点的都是不菲的龙涎!
这可不单单是有钱的概念了,看看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