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想她的吧?带着这个荷包且做个念想?”
无人应答。
宁北落拿着荷包的右手刚刚一个用力,想要推开棺盖把那荷包放进去,左手便不由自主的“啪”的一声拍了上去,打断了右手的行动。他深思了片刻,僵硬的笑了笑。
“大师兄,这是丫头最重要的东西呢。”
“我还是多跑两步,送还给她好不好?”
无人应答。
“大师兄……”宁北落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怎么不理我呢……”
“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的……”
“可是丫头真贴心呢,她在帮你出气。我的心都被掏空了,空气冷冷的,像是冰刀一样不停的割啊割啊……怎么办才好?”
无人应答。
宁北落转身靠着那棺木坐在地上,微仰着头看着房顶,右手把荷包按在眉心,呆愣了半晌,脑袋里空空如也。
良久,低头掩面,瓮声瓮气的道:“大师兄,我到底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空气:“妾有一言,不知王爷可愿细听。”
宁北落松弛的精神瞬间紧绷,警戒和防备在一刹那完成,整个人像是上紧了的弓弦,随时可以发起攻击。
抬头,盈盈浅笑的姚盈盈站在了殿门口。
“你还没走?”宁北落面无表情的说道,按在地上的手一个借力站了起来。“杨君白不知道你在这里吗?”
这两个人向来不都是一来一去王不见王的吗?
怎么姚盈盈这会儿居然有心思和他闲谈?
“多谢王爷费心,妾有一事挂怀,耿耿而不能安宁,便厚颜来此一见,王爷莫见怪。”姚盈盈一身白衣,鬓边簪了一排细小的白花,整个人看上去素淡清雅。
“有事出去说罢。”宁北落淡淡的道。
因为不想惊扰了大师兄,宁北落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