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日,裴骁携着薛扶泠的手去探望裴芯。
长街上内侍和宫女们时有经过,瞧见太子和薛昭训紧紧牵着的手,神色各异。
从前被裴骁在人前这般亲密的举动总会觉得羞涩而闹个大红脸,如今,她亦能视若无睹的从众人面前经过了。
不是她脸皮变厚了,而是裴骁日日粘人的紧,不管是只有两人还是在外人面前,不是牵手就是拥抱,有时间还要偷亲……实在练出来了。
但裴芯是第一次见他这个弟弟如痴汉般的行为,倒很是惊讶了一番。
她知道薛扶泠其人,也知道弟弟对她的喜爱,但叫一个如冰般的人化作一团火,她真的第一次见。
尤其她二人一见如故,又性情相投,或问或答,说的热闹,尤其是裴芯知道从前在净水庵结交的知己,竟是薛扶泠的生母,更叫她意外和热情。
“阿姐,你和阿泠都说了好久的话了。”
被冷落的裴骁面无表情的提醒,只公主殿里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这话吃醋的意味好浓。
“你没事可做吗?我们二人都是女子,当然有很多话要说,你先去忙吧,我要留阿泠吃饭。”
“我也要留下来……”
“今日宴上你没吃吗?那也算一块吃过了。”
宫中自然有给她接风的宴席,且像萧谨这些东宫其他女子也一同拜见过,自然不必多说。
裴芯说的大义凛然,不待薛扶泠开口安抚,她又道:“赶紧走吧,你像个怨妇似的杵在那,阿泠都不能好生跟我说话了,赶紧走,你们送太子出去。”
她话音一落,红玉等几个宫女也当真做出请的姿态要送他出去。
裴骁无奈向薛扶泠求助,奈何后者被拉住低声说什么,半点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
待裴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裴芯才笑道,“你瞧瞧,这小子早没看出他这么粘人。”
长姐如母,这是薛扶泠对裴芯的第一感觉。
因为她对裴骁的慈爱半点不少,甚至爱屋及乌拉着她说这个议那个,不仅如此,姐弟两个都热衷于将自个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送给她,不要还要硬给的那种。
是以,薛扶泠头上脖子上手上不一会儿便空不出一块地方,珠宝首饰压的她哭笑不得,“阿姐,真的够了,再试真的戴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