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框喉咙一紧,“我……我没有。”
蓉宝诧异的看着他,“你不用害怕,徐县令是个好官,他不会欺负你的。”
戴着高帽的徐先和没有被迷魂汤灌迷糊,先例不好开,有一就有二,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不过也说了等过段时间分地了,就把旬框安排到上通村。
旬框不敢有任何意见,说什么是什么,问什么答什么。
“澄州农桑鱼米之地,你认识织娘和桑农吗?”
旬框嘴巴都有点发白,这问题不是要了老命吗?他认识谁啊!咋知道谁会养蚕。
徐先和也很快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妥,他改口,“哪些地方的桑户厉害?”
旬框战战兢兢的开始回答,“鱼羊湾、回香屯……”
徐先和望向嘉宝,无比自然的吩咐,“记上。”
这些问题都是为将来安置流民做准备,徐先和从衙门掏钱养活了这么多人,自然惦记着乌鸦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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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还要去城里施粥?”赵老头一脸见鬼的表情,想拿锄头把儿子孙子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花了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都是家里有的东西。”
赵老头又拿起烟杆吞云吐雾,“老大啊!你是大哥,就这么看着他们胡闹嘞?”
“爹,花不了多少钱。”
“那麦子和倭瓜都是地上白捡的?城里的柴火都二三十文一石。”赵老头额头上的皱纹一层一层的挤了起来,“有了点钱就开始败!这家啥时候兴旺啊!”
“汪汪汪!”肘子跟着叫了好几声,就像是捧话一样。
赵老头的火气一时半会消停不下,他是苦过来的,地上掉了粒米都要捡起来吃了,更别说家里的粮食和钱,那都是命根子,就算日进斗金也得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