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依旧。
保三郎站在庭柱下,极尽目力向庭院中望去。
卡瓦里应该早就已经在前方等他了。然而除了近在眼前的雨帘之外,保三郎什么都没有看到。
哎……
长叹了一口气后,保三郎步入了雨幕。
借着提灯摇曳微弱灯光,他小心翼翼地在这异常泥泞的地上走着,还不忘回头叮咛他身后的女士小心脚下。
“贝丽尔小姐请走这边,这边好走一些。”
“嗯。”
贝丽尔小姐顺从地跟在保三郎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十几步,才隐约得看见了卡瓦里所持的另外一盏提灯的灯光。
又走了二十来步,保三郎才终于得看那位可怜的亨利·巴斯克维尔先生。
他倒在肮脏的泥水里。
彼时鲜活的生命已经成了没有任何反应尸体,任凭狂暴的雨滴击打也没有一点反应。
保三郎注意到,亨利爵士依旧穿着他刚出去时穿的那身衣服。可那身衣服早就已经看不出原先的光鲜亮丽,和它的主人一样,凄惨得宛如一块破布。
“……将他带进屋子里吧。”
即使现场残留着破案的线索,在这样的瓢泼大雨的冲刷下也不可能留下分毫。“保护现场”已经失去了意义。
让亨利爵士就这么躺在冰冷的雨水里,保三郎有些于心不忍。
“这……”
没想到,一向势利的卡瓦里面对保三郎这次的命令却显得有些迟疑,这让保三郎不由得想起了离开房间时盖里·布尔那奇怪的态度。
“怎么了?”
“……爵士,您还是自己看吧。”
和盖里·布尔一样,卡瓦里也没有正面回答保三郎的问题,只是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