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三郎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贝丽尔也想跟着过去却被卡瓦里拦下了。
“女士。”卡瓦里一脸凝重地说道,“我真得建议你不要过去了。”
但贝丽尔却用力地摇头。
“如果这只是你的‘建议’,请恕我难以听从。亨利是我的未婚夫,我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女士!”
贝丽尔不顾卡瓦里的阻拦,闯到了亨利的身边。而这时保三郎正好要将原先面朝地趴着的亨利爵士翻过身来。
保三郎将提灯放在一边,然后抓住亨利爵士的肩膀,使了点力。接着……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就吓得松开了手。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盖里和卡瓦里欲言又止了。
亨利爵士的脸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这样说有些不太确切。应该说是一条条连着皮肤的肉块被随意地张贴在了森森的骷髅头上,在雨水的冲洗下,似乎随时都会掉落地面。
眼前这个“东西”已经根本称不上是人脸了。
保三郎强忍着恶心比划了一下,发现这些深浅不一的伤口不像是寻常的刃器造成的,反倒像是——
“巴斯克维尔的诅咒……”
猎犬留下的齿痕。
保三郎抬起头,看向了刚才跟他得出了一样结论的人物——贝丽尔·斯台普吞。
这位贝丽尔小姐正仔细盯着“亨利爵士”的脸,认真而专注。
她察觉到了保三郎的视线,但似乎把它理解成了疑惑。
“啊……‘巴斯克维尔的诅咒’是我小时候我母亲跟我讲的一个传说故事……”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