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退无可退,遂儿扶着宣落堇,宣落堇垂头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看向已经走到面前的秦疏时,又是那个平静的她,“没事就好。”
而他环视在场所有人,问道:“陶儿呢?”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终是遂儿不悦回答:“知道姑爷回来,去厨房拿备着的药膳。”
天边渐起鱼肚白,秦疏哑声说道:“她为什么还在府里?”
司马云阳听他说了这句,瞬间明白,直接出手点了他的昏睡穴。
随即说:“康安死了,听高承的意思是,陶儿准备天明后,益安堂开张时嫁与康安,高承也布置好了一切。”
“没听陶儿说过,但昨天上午高承确实来找过陶儿,之后陶儿便睡了,一个时辰前才醒。”遂儿说着,总觉蹊跷,“我去找陶儿。”
“来了来了,”陶儿端着药膳匆忙跑来,见秦疏闭着眼,全身靠着宣洛书,似是昏迷,担心的问:“姑爷怎么了,难道……”
“陶儿?”宣落堇直言:“康安没了。”
陶儿听了只是红了眼,怔愣片刻,惋惜的说:“康公子医术那么好,又至纯仁心,高承昨日还来送请帖,庆贺益安堂开张。怎么会这么突然,虽然知道他时日无多。”
突然间,她又说:“那他可解了姑爷的毒?”
宣落堇与遂儿疑惑诧异的打量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拙劣的掩饰。
事实证明,陶儿所做所说毫无掩饰,流露出的情感都与她们别无二般。
普通的熟人或友人而已。
惋惜归惋惜,但陶儿最关心的是秦疏的毒没解,该怎么办!
听司马云阳说毒解了,陶儿悲喜参半,对宣落堇说:“相识一年,该当送一程。”
忘了——忘了一段无缘的缘分。
他收下了她红遍天际的霞光,只是日落时分又还给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