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沈砚川二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两件大事,改变了他的人生,也带走了他的爱情。
第一件事,谢允舒在研究生毕业典礼结束后出国了,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第二件事,沈家遭到谢家的背叛,生意损失惨重,伤及根基。
“逆子,你疯够了吗?”
沈父愤怒地甩了一巴掌给沈砚川,打歪他的脸,也打破他的幻想。
他不相信谢家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的事情,也不相信谢允舒真的就这样抛下他,远走国外。
明明他们说好,等谢允舒完成学业就结婚。
沈砚川跪在沈父和沈母面前,承受着沈父的怒火,巴掌印高高肿起,皮肉之痛不及他心上的万分之一。
手中死死紧攥着口袋,布料紧贴下暴露出里边东西的形状。
是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这半年来,他疯了一样找谢允舒,找谢家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女人而已,以你的身份地位,值得拥有更好的。”
沈父训斥的话在耳边炸开,沈砚川机械地抬起头,头发长到可以盖住他的半张脸,凌乱地贴在他苍白狼狈的脸上,胡子拉碴包围着爆皮的嘴巴,上面被他咬得四处是口子,毫无血色可言。
肌肤粗糙枯槁,不仅晒黑了,整个人还消瘦得没了形。
宛如失去生命力的大树,徒留一个枯槁的树干。
那双混沌的眼睛中,黑色的瞳孔如深渊,阴沉得吓人。
他无所畏惧地直面沈父的怒火,嘶哑的嗓音好像含着沙砾,犹如许久未曾开口说过话的人。
“我,只,要,她。”
“逆子,你这个逆子!!今天我非得打醒你不可!!!”
这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沈父拿起皮鞭,亲自家法伺候。
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在沈砚川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在衣服上绽放出朵朵妖冶的血花。
他一声不吭地接下所有的惩罚,手中下意识地将口袋里的东西护得更紧了,以至于盒子的棱角割裂布料,露出冰山一角。
沈父也注意到沈砚川的异常,停下皮鞭,指着他捏在手中的东西质问。
“这是什么东西?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