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给她吊了两天针,又开了药。
这副身体差劲得可以。
也正因为身体差劲,让她这几天免于遭罪。
沈书礼不会照顾人,向来影只形孤的他,还是拿来文件,守在她身旁。
当然,身为合格的金丝雀,必要的讨好环节肯定少不了。
所以在病好以后,她立马甜甜地对沈书礼说:“沈先生,你真好。”
然而沈书礼并不好。
他已经生了几天气,一句话也不愿意跟她说。
难不成是嫌她病体缠身,伺候不周?
在她以为冷战将要进行到底时,沈书礼充满冷意的话语传了过来:“既然觉得我好,为什么要申请住宿?”
江泠晚抬眼,望见他手里拿着一张眼熟的打印纸,正是她递交上去的住宿申请表。
她浑身一颤,寒意钻进骨缝之中,四肢都在麻木发寒。
原来他都知道了。
还憋了几天的火气,等她病好才发作。
“我怕打扰到沈先生,所以……”她慌乱极了,试图给自己找借口。
“我想着,平时周末放假,您需要的话,我可以……”
他无情地打断,唇角笑意渗人。
“打扰?”
“那我把你扔国内不更好吗?眼不见心不烦。”
指间的香烟被火星子燃着,星火时不时泛起亮光,缥缈如薄纱的烟云在空中扩散,缠绕着他骨骼如玉的手指。
沈书礼的俊脸也被烟云笼罩,深眸之中尽显阴冷与凌厉,像要吃人的罗刹。
江泠晚头皮发麻,被怼得无话可辩,只能道歉:“对不起,沈先生,我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