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你的诗悬在青楼最上面。这青楼的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第一楼’!对了,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竟还会作诗了?”
“原是不会的,幸得是依韵和诗,照猫画虎罢了。”
“照你这么说,还得多亏了姓解的作妖,非要整这么一出。”
魏谦一想也觉得好笑。在别人看来,依韵和诗是凭空添了限制,提高了作诗的难度,可对于不懂韵律的赵崇明来说,反倒成了一条捷径。
“其实……更要多赖道济兄,我才能做出诗来。”
“嘿嘿。”魏谦破天荒地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道:“我那就是帮你拖了一些时间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赵崇明抬手指了指远山,对魏谦说道:“日月为盟,青山不负。我当时也是想到了道济兄你曾经续过的这一句,才晓得从何落笔的。”
“啊?……”魏谦一愣。
赵崇明不提,魏谦可能都不记得自己还胡诌过这么一句来。
也正是经这么一提醒,魏谦才想起赵崇明所作的那首诗里,竟然还嵌了这半句。
魏谦也不好说自己都差点忘了,只讪笑道:“我当时也就灵光一闪,信口续了半句,倒难为你还记得,哈哈……”
赵崇明笑着回道:“永志不忘。”
魏谦笑意一滞,他见小胖子的脸正迎着冬日的晚阳,那一双笑眼映彻着暮光,落落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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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将世子带回去吗。”
而就在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上,开阳出声问道。
李衡也站在栏前,一直目送着赵崇明和魏谦两人的身影没入人群,失了踪迹,才开口回道:
“你信不信,一旦你我接近世子,就不可能再活着离开京城了。”
李衡说着坐回了桌边,将腰悬的绣春刀往桌上一放,自顾斟起酒来。
开阳面无表情道:“你是说宫里头已经知道了?”
“世子一踏入京畿地界,就已经被厂卫的眼线盯上了。今日光这一条街上,明里暗里的探子就不下二十人。”
开阳又问:“那你预备如何?”
“还能如何?静观其变。”李衡自顾饮下一杯酒,而后道:“其实王爷当初早就料想过会有这么一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厂卫的探子遍布天下,世子被人寻到,不过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