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朝廷选的兵源就没人家好?
从社会风气到军饷福利也都不如?
还是说军官贪墨成风,不像人家那般纪律严明?
人家皇帝还能擒龙射虎呢,你能吗?
把一个这么复杂的问题,放在现在来问,莫不是有病?
心中暗自腹诽,面上却是愈发恭谨的。
沉默,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赵桓到底是不能真的把桌子掀了,就这屋里这些,已经是如今大宋这艘船上,最后的几个掌舵的人了,若是真弄死一两个,船就更走不成了。
“师傅委屈了,且寻太医看看。”赵桓看着耿南仲血流如注,无论是真不忍心还是为了其他,总归是要说话的。
“老朽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是若是不南狩,恐有社稷倾危之祸。”耿南仲摇头道。
皇帝逃走,不能说逃,一般都是说出去狩猎去了,比如现在,就是南狩。
“东京城中,还有十万大军,百万百姓,如何不能守?”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此人便是白时中。
既然陛下已经不那么生气了,那作为此时的百官之首,自然得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的。
“而且,此时离了东京城,若是韩世忠遣骑兵来追,到时候,又如何保证乘舆之安全?”白时中看着耿南仲,质问道。
“留在东京,便能保证安全?”耿南仲反问道。
嗯~
这大概就是赵桓的班底,遇事的时候,主要负责提出问题,至于怎么解决,那就看赵桓的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难不成就这般等着韩世忠来吗?”看着两人争论不休,张邦昌加入了群聊。
“韩世忠过黄河,各处勤王军队已在路上,留在东京有何不妥?”白时中道。
“便是一时把韩世忠逼回黄河北又如何?东京离着相州,也不到四百里,人能来第一次,不能来第二次吗?”耿南仲据理力争。
更难听的话,耿南仲没说,就是韩世忠被逼走,真的就能退回到开战前的滑州之北?
人家若是就留在封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