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黄河待在那里了呢?
“此番是我大军未有防备,被那韩世忠突袭得手,这种事情,可一还能可二不成?”白时中皱眉道。
“哈哈,韩世忠突袭?这几场仗,可都是正面作战。”耿南仲道。
主要是三人争论不休,已退休的李邦彦是不太好说话的,跪在地上的汪伯彦和宇文虚中自然也没参与。
秦桧只是在那里听,所谓旁观者清,倒是看出了个大概。
耿南仲应该是单纯的害怕,毕竟如果韩世忠攻城,那他这个签书枢密院事也是要兼着东京留守,东京四壁防御使之类的。
做了一辈子文官,害怕上战场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耿南仲迁都避战的想法很强烈。
而白时中。
作为刚上任不久的太宰兼门下侍郎(也是宰相),白时中上任之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北伐。
结果这北伐的最后结果,如果是迁都,那对白时中来说,这还没捂热的宰相椅子,就真的是再也捂不热了。
当然,白时中如果椅子捂不热,那张邦昌应该是开心的,前面的宰相,比如李邦彦和吴敏,这都是太上皇心腹,宰相当不长自然是正常的,但是白时中,是有可能当很久的。
如果为了北伐这事,陛下再换个宰相,那张邦昌宣麻拜相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张邦昌在为耿南仲发声,主要还是要把战败的锅扣在白时中头上。
起念北伐的一定是陛下,但是出了事,那自然是宰相背锅,这也是大宋朝廷的默认规则了。
秦桧悄然去看赵官家,心中暗暗摇头,这般在走和留之间犹豫不决,听谁说都有道理,才是真的麻烦啊。
要知道,比起选错,不选才是最错误的那个选项。
“东京城可能守?”赵官家开口了,问的是跪在地上的汪伯彦。
没办法。
哪怕打败了,他依然是这屋里对军伍之事最清楚的。
“东京城墙高四丈、宽三丈,护城河深四丈,宽七丈,当足以自守。”汪伯彦小心回道。
跪的膝盖疼的宇文虚中,悄悄看了眼汪伯彦,除了地利,其他的是一点不谈是吧~
“当足矣自守?”赵桓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若是不能守如何?”
汪伯彦沉默了下,轻声道:“不能守则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