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这声谢不是因为你告诉了我盗王锁的解法,而是谢谢你刚刚安慰我,虽然我现在满心都是‘什么狗屁盗王锁,不过如此’,但我很清楚如果没有你那灵犀一点,我就是想破脑袋只怕也想不到,你啊高看我了。”
然而笑着笑着,她眼泪就流了下来:“还是师父说得对,我是我、他是他,你说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白白浪费了一生,连师父最后一面也没有见。”
她手伸向袖子里,将一只手镯脱了下来,轻轻放在茶台上,无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和截玉戒指还有截玉扳指非常相像,想必它就是我们要找的第五枚轴钥。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师父留下的这些手稿也是你的。”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捧出来一并放在手镯边,然后抱起那只匣子颤颤巍巍地朝里间走去。
我忍不住叫住她:“这是你师父的东西,你不留着吗?”
她背对着我摇摇头:“师父特意把它们锁在里面,本来就没打算让我看,放在我这里我怕我忍不住,到时候又要惹她不高兴,还是你拿着吧,说不定里面记了你想知道的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匣子:“我,有它陪着就够了。”
她一边继续往里间走,一边喃喃自语:“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能梦到师父呢。”
我实在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但也知道她更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来化解此时激荡的心绪,索性将手稿收进包里,拿着手镯出了门。
卫锦华和许芸芸就等在院子里,见我出来两人立马迎了过来,卫锦华眼尖,一眼瞄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好奇问道:“这就是第五枚轴钥?”
许芸芸也是一阵打量:“上面的锁片和另外四枚确实是一套的,应该错不了。”
虽然她俩性格截然不同,但都是非常有分寸的人,谁也没有问我和何锁心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
见外院有人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看,想来是慧心道的弟子,我怕另生事端,不由将手镯往许芸芸手里一塞:“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先回去,顺道把这枚轴钥也锁进谛天匣里。”
“行。”我们原路返回,直到重新打开谛天匣将手镯放入其中,才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只要张道长一到,我们就能凑齐五枚轴钥,帮咱们的师祖了却一桩夙愿。”看得出来卫锦华心情很好,连蹦带跳地招呼我们去客厅喝茶。
许芸芸却蹙了蹙眉:“说也奇怪,明天就是祭拜祖师爷的大典,其他观礼的人基本都到了,独独张道长还没有露面,早上我让阿跃打他电话他也没接,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在过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道长还没到?”我和卫锦华一阵对视,不是我想帮他立flag,但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行,我得下山去看看。”卫锦华一抄工具箱,马不停蹄地出了门。
临到门口,她想起来特意叮嘱许芸芸:“师妹,你要有事就送他回慎独峰吧,整个妙手道没有哪个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咱俩要是不小心着了道,只要他手里的轴钥没事,对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这样好歹能托个底不是吗?”
我有些无语,我说她们怎么会想着把其中一枚轴钥给我,感情不是对我有信心,而是对慎独峰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有信心。
也许是嫌卫锦华说话太直接,也许她也是这么想的觉得有点对不住我,许芸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卫锦华一走,她顺势问我:“一会儿我确实要去跟师父商量一下明天的祭拜大典,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师叔,还是我去吧。”一个声音说道,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沈跃,估计他也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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