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份新的构造图,我尝试着在脑海里将它们组装起来,再分别用密文和不用密文解锁,果然都可以非常丝滑地解开。
“等会儿,我怎么把它当盗王锁解了……”我哭笑不得,只得回过头重新弄,正忙活,章辛成第三次登门造访。
“给。”他将轴钥扔回给我,凑过来观摩了片刻,估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果断问我,“研究得怎么样了?东西我得拿回去了,要是还没什么头绪,晚点我再送过来?”
“你想拿回去就拿回去吧,别烦我。”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好在兴头上,实在没空理他,反正前面五轴我已经摸透,这秘谱要不要都没所谓。
“今天就先还原到八轴吧。”眼见天都要黑了,我意犹未尽地放下笔,四下一张望,哪还有章辛成的影子。
“这家伙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我再一看桌子上遗留的谛天匣,“而且丢三落四的,连匣子都忘了带。”
我将它放好,又整理了一下笔记,这时困意也上来了,想着明天还得赶早,吃过晚饭我直接洗洗睡了。
这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我刚一打开大门,晨风伴着晨雾就涌了进来,底下的妙手道在云海间若隐若现,比起这慎独峰反倒更像空中楼阁。
因为祭拜祖师爷的大典举行在即,整个妙手道都沉浸在一片肃穆和紧张之中,这天刚刚亮他们就开始忙上忙下来回穿梭着,我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眼睛都要花了。
我转而去观察周围的建筑:“也不知道谛天秘库藏在哪个角落,按照妙手道的行事风格,搞不好它的入口也设置了谛天锁。”
但想想我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重要的地方,总不至于就配把单轴锁吧?
“除非谛天印和龙脊凤心盘还有归龙图一样可以拆分成不同的部分,谛天秘库的锁其实是把五轴锁甚至是九轴锁?”
这样一想我不觉有些手痒,反正闲来无事,我打算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复原出九轴谛天锁,结果一打开背包,那沓手稿就这么映入了我的眼帘。
当时我就在想,今天注定不会太平,不说九鼎就是晏家人也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届时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谛天锁我可以慢慢研究,手稿不看万一弄丢了那才是后悔都来不及,再怎么样我也应该趁着眼下这个空当看个大概。
心动不如行动,我拿出稿纸在书桌边坐下,从最上面的开始一张一张往下翻,好不容易看完一半,我心里的疑问却不减反增。
这份手稿的确是出自何锁心的师父秦冷之手,以她自述的方式记录了一些事情,比如最开始的那一份手稿所述时间点应该就是在他们去榕安岭之前。
“今天章世叔又来找师父了,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连我都不让进。我百无聊赖地从天亮守到天黑,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打开门出来。
他们脸上都满是疲惫,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光,尤其是师父,我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采,像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我以为他只喜欢四处游历然后窝在家里钻研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机关。
‘阿冷,去把那件‘神面纹玉钺’取来,即刻发出鼎山令。’
我心里一惊:‘师父,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们要突然发出鼎山令?’
‘有人要斩龙。’他眼中闪过一丝锐色,‘那我们便织一张网,让他们有来无回,说不定还能网上来一条大鱼。’”
秦冷提到的“章世叔”估计就是章辛成的爷爷,原来当时援救原盘派的行动他也参与了,而且很明显他们一开始就不打算只是被动地迎击破龙,而是设置了陷阱准备来个将计就计。
“就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让他们的计划最终崩了盘……”
可惜这些手稿的记述并不是很连贯,它们会留下来像是有人特意进行过筛选,第二份手稿一下跳到了他们和原盘派会合之后。
“师父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九鼎的大部队直接撤走了,我们则和游家人躲在这深山老林里已经整整三天,每天他都眉头紧锁,跟丢了魂一样,完全没了出发时的智珠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