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秘密暗室内,墙上被烛火映射了两道人影,一人站立,一人匍匐在地。
“主子,焦家村后山那批货我已经带人运出来了,只是...”听这声音赫然是那日与晏卿尘交手的领头人。
“只是什么?”
站立的那人身子和脸都隐在黑暗中,单听那嗓音又似乎刻是意压低了许多。
领头人偷偷抬头,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底充满了恐惧,只一眼又立刻低头颤声道:“我们在...在搬运货物的过程中,不知晏卿尘为何会出现在山洞内,属下原本可以将他就地诛杀的,但慕白敛和书院的学子们来的太快了,属下...属下为了避免让更多的人发现..只能撤离了,还请主子责罚。”
“所以,晏卿尘身上的伤并不是因地动所伤,而是被你打伤了?”
“..是..是的,主子。”
那领头人以为自己大难临头,等着主子的发落,可身前的主子仿佛听见了天大的乐事,竟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啊。”
过了好一阵笑声才停,他道:“此事你是有过,不过或许这一变动亦会是转机,暂且先不罚你了。”
领头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了几息时间确定主子真的不准备为难他,便立马连声道谢:“多谢主子,属下日后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嗯,记住自己的话,还有‘货’先停了吧,总要避一避风头。”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眨眼的功夫,墙壁上只剩下一个站立的影子,影子似乎在发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听他喃喃道:“欲望...你的欲望是什么呢?”
烛火熄灭,墙壁上的影子瞬间与黑暗融为一体。
....
在晏卿尘苏醒的第二日,云鹿书院的各位夫子们终于带着学子们回到了盛安城,一路上为了照顾受伤的学子,他们的行程一满再慢,原本两天的路程愣是拖到第四天。
新平县又发生地动的消息,早几日就传回了盛安,那些学子的家人或者侍从们早就在城门口翘首以待等着,只除了文哲的父亲刑部尚书文庭因为公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恰巧慕白敛和白芷在昨日又去文府拜访,告知了当时文哲的情况,文庭便委托他们二人替自己在城门口接文哲回府。
约莫巳时末的时候,隐约看见了在前面领头的城防营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