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东方瑾压抑着怒意唤了一声,话语中的愠怒溢于言表。
太后优雅放下茶杯,抬眼望去,缓缓开口,“皇帝怒气冲冲地来寻哀家,是来问罪的?”
“母后明知道朕为何来此,朕就问一句,为何?”
“为何?”太后唇角一勾,“既然皇帝与东方白水火不相容,为了皇帝,哀家不得不动手。”
东方瑾坐到了一旁,脸色铁青,“母后对东方白动手无可厚非,为何要对长安动手?”
长安?
太后眼眸一深,“皇帝,她是你皇婶,莫要忘了礼义廉耻,你是大盛朝的皇帝,有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你,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脑海中浮现出云长安那张绝世容颜,太后了然。
她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为色所迷,前有月清泠,现在又来了个云长安。
偏偏都与东方白有所牵扯。
她知道他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处处与东方白争个高下,可云长安不是月清泠。
一听到这话,东方瑾怒上心头。
这些话,他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厚厚的茧子。
他沉声一喝,“母后,朕是大盛朝的天子,朕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不管是月清泠还是云长安,终究都会来到自己身边。
“皇帝,云长安可不是月清泠,万不可意气用事!”
“母后!”
太后别过头,语气生硬,“无论你怎么说,解药哀家不会拿给你。”
“不劳母后费心,长安并未中蛊。”
骤闻此言,太后大惊失色,随即怒容满面,指着东方瑾气得直哆嗦,眼中的恨铁不成钢都快凝成实质把他给淹了。
东方瑾得知太后去寻了南疆人,就猜到了她会动手,但没想到连长安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担心她下的蛊是立即要命的,东方瑾特意寻了个空隙去见了大祭司,求了一枚解药。
也是那个时候他知道,太后给两人准备的蛊不一样,也让他松了口气。
皇宫之中,东方瑾的耳目不少,见太后的人动手,后脚就让自己的人把解药融到了云长安的膳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