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望晨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中午聚餐的时候,陆星柏似乎有意没有再谈这件事,但同时李芳念和李恒翊也没有什么话可说,搞得一桌人都很尴尬。张望晨注意到李芳念仍然和李恒翊保持着一定的社交距离,看来这两个人之间有一些很深的芥蒂。
午饭过后,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女仆把张望晨带到了他的住处,这是一座三层小楼里位于第二层的一间相当宽敞的寓所,客厅和卧室里的家具和陈设都相当齐全。张望晨终于可以躺在属于他的床上,舒服地睡一个午觉了,但是他的内心仍然有着万千波澜,陆星柏的那句话就像飘在海面上的玻璃瓶一样搅动着他的内心,让他心神不定。
这一觉足足睡到了3点多,他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时间的午觉。他刚刚起床就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他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上午为他指路的那个女仆。
“市长先生有事找您,请随我来。”、
市政府的院子并不小,如果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很可能会迷路。这名女仆带着张望晨左拐右拐,走进了办公楼。
“午觉睡得好吗?”张望晨走进过分宽敞的办公室时,陆星柏正靠在椅子上,坐在窗口晒太阳,“这一路上你也一定很劳累,不过我们的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所以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你可以下去了。”
女仆顺从地离开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陆星柏伸手示意张望晨坐在他的对面,自己也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现在你你可以把问题都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尽力。还有,不要再叫我恩人了,我理解你,但是那样真的很难听。”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陆星柏微微摇头,抬起右手比了一个“”,“不要再用‘您’了,好吗,真的,求求你了。你想怎么称呼我是你的事情,但是这样子真的很尴尬,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而且我是98年的人啊,只比你大三岁,所以,真的不要在这样了。我觉得直呼我的名字完全没问题,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就‘市长’,‘长官’这么地叫吧。或者规避叫我的名字,那样也挺好。”
“你是……198年生人?”
“怎么,我不像?”陆星柏苦笑着拿起了茶杯,“算了,我们还是不聊这个了。”
张望晨点点头,抛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你早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问得好。”陆星柏发出了很大的喝水声,随后把茶杯放回桌面上,“我相信,你可能也感觉到了,你在很多时刻都表现出与常人不一样的特质。这里的特质并不是指你的耐力更强,心理素质更强这一类常规的特征,而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无法体验的知觉。我想问问,你觉得你的反应速度比常人快吗?”
张望晨略一沉吟,便摇摇头,他甚至自己的反应速度并不是同学中最快的。
“你的反应很有趣,李芳念和我讲过另一件事……”
陆星柏站了起来,这一刻张望晨忽然浑身不自在,就像预知了地震的小动物一样浑身躁动,他隐约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就在陆星柏站直的那一刻,他忽然挥动胳膊,向张望晨掷来一样东西。张望晨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的胳膊已经预先向他觉得应该移动的方向转动,他的手掌已经向着陆星柏张开。下一秒,一个圆滚滚的轻巧物体已经被他牢牢握住,他张开手,只见一个白色的乒乓球就躺在手心。
“停!”陆星柏瞪大了眼睛,“这太不可思议了。录下来了吗?”
“嗯。”
声音居然是从背后传来的,这房间里居然还有另一个人!一股芳香的气息拂过他的前额,他迅速转身、伸出左手,扣住了从背后伸出来的一只手,如果他晚一步,背后的人就会用臂弯勒住他的脖子。
“这……这不可能啊。”
张望晨连忙松开了手。“我没有想到是你,不好意思。你的手腕没有受伤吧?”
“猜到你要扣住我的手腕,下一步是不是要用右膝盖攻击我的腹部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