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怪盒子,一旦按错一步便会当场现原形,可没有试错的机会。
墙上挂的西洋钟嘀嗒嘀嗒响过十几下,室内一方时间缓慢在流逝,唯独婉婉周遭的空气好似凝滞住一般。
小几旁父子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当爹的故意使坏,孩子们满含期待。
手上的锁盒来回转了几十回,毫无进展,对面的绎儿终于皱起小眉头,歪着脑袋问:
“父亲……若是母亲解不开,也会受罚吗?”
婉婉闻言双手一僵,两弯远山眉顿时高高挑起来去瞧那男人,却看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沉静又正经。
“公正为先,你母亲自然也不例外。”
“咳!咳咳!”
婉婉嗓子眼儿一时卡进了柳絮,气得险些吹鼻子瞪眼,狠狠剜了那坏男人一眼。
等着吧,这笔账她记下了,晚上再私下跟他算!
那边忿忿然地阵势就差拿出个恩怨小册子记仇了,婉婉垂着细细的脖颈,对手里的烫手山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都要愁坏了。
两个孩子聚精会神在锁盒上,陆珏眸中的笑意一层层漾了开来。
撑着小几的手忍不住抬起摸了摸鼻子,以便掩住嘴角笑意,男人这才暗自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指尖寻索到那截敏感的细腰上,适时点拨了两下。
婉婉免不得整个脊背都一僵,眼珠滴溜溜两个来回才反应过来。
她有些将信将疑,但本着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还是顺着腰背上的指示在锁盒上接连按了十下。
按完了还不自觉噘着嘴,气也没消。
然而接着,却只听手掌里的锁盒机扩声吱、吱转动起来——待机括声停止,锁盒啪嗒一声,徐徐打开了第一层机关。
“哇!”
对面两个孩子眼睛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忱儿沉稳,眨眨眼睛并无甚大动作,绎儿这一下子,却是对平日深藏不露的母亲充满了敬仰。
“母亲原来这般厉害!”绎儿忍不住探身上前抓住娘亲的衣袖,“母亲能把这招教教我吗?我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