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长玉看着缤纷花雨下长身玉立的人,想起路过看台时听到的那些话,突然扬唇笑开:“看你一会儿场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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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马球赛终是出了岔子,齐姝的马在赛场上不知怎地受了惊,带着她直直往看台那边冲去,场面一度混乱。
樊长玉就在齐姝边上,本是能护着齐姝的,可公孙鄞和沈慎见齐姝惊马,也纷纷催马上前来救人,三人撞到了一起,反倒坏事,最终樊长玉虽是救下了齐姝,二人却齐齐摔下了马背,还险些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踏伤,幸得谢征及时赶到制住了后边冲上来的马。
公孙鄞和沈慎两个倒霉蛋,在混乱中撞到了一起,两人都跌下马摔断了腿。
本是为替齐姝相看驸马弄的一场马球赛,最终弄得这般鸡飞狗跳,俞浅浅也是焦头烂额,命人送受惊的贵女和命妇们回府,又请了太医前去看诊,再严查惊马之由。
查来查去,最终查到一个贵女头上。
齐姝骑的那匹马,是整个马场最为温顺的,当时那一场里要上场的本该是一位郡主,要骑的也是那匹马,那贵女同那位郡主有旧怨,便卡着点去给马喂了掺了药的草料。
谁知后来齐姝突然要上场,那位郡主只能把马让了出来,这才有了这么一遭事。
俞浅浅气得不轻,好在齐姝被和樊长玉摔下去时,被樊长玉护滚了几圈泄了力,二人都没什么大碍。
只有公孙鄞和沈慎伤势严重些。
处理完这事已将近暮时,樊长玉带着长宁随谢征一道回了府。
用完晚饭,樊长玉沐浴后出来不见谢征,一问底下人才知他去书房那边的净室沐浴了。
樊长玉只觉奇怪,从她们成亲到现在,谢征几乎没避开她独自去过书房那边的净室,她过去寻人时,正巧碰上谢十一捧着药酒要进去。
她这才知晓,谢征为了制住那匹受惊的马,伤了手臂。
樊长玉挥退谢十一,亲自捧着药酒进了书房。
谢征已沐浴完毕,头发绞得半干,只披一件单衣在案前就着烛火凝神书写什么。
听得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樊长玉手中的药酒时,眉头微皱:“底下这帮人的嘴是越来越不严实了。”
樊长玉眼皮轻抬:“你想养一堆只对你忠心不二的人便养。”
她这夹枪带棒的话,听得谢征失笑,搁下手中毫笔:“这般大气性?”
樊长玉把药酒放到案上,冷冷睇着他:“受伤了为何不说?”
谢征道:“制个惊马便伤了手臂,若是阿玉嫌了我,不肯跟我回来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