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娇气。”
是啊,他身上大大小小那么多伤口。
这些年,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
越看心越沉。
温烟沉默着把药涂好,像环着腰似的一圈圈把纱布重新裹上。
“好了,”她终于说。
再抬起头时,邵嘉凛发现她满脸泪痕。
“不是包扎好了?又哭?”他皱眉。
就知道她会这样,他才没说这事儿。
温烟不说话。
“我这皮糙肉厚的真不疼,受的伤比这重的多了,不信你可以按一按。”他右手捉着她的左手,真的朝他的伤口按。
像是那伤口只是一个玩具。
温烟垂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地上:“邵嘉凛,我收回我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要你为我打架了,我要你平平安安。”
“行,听你的。”邵嘉凛声音很沉。
他俯身,拿空着的左手揩了下她眼下的泪水。
粗粝温热的触感,很熟悉。
温烟哭得抽抽噎噎,又补了句:“我也不要你抽烟。”
“好。”他满口应。
忽地,邵嘉凛一愣,右手顿在温烟的眼下。
他艰涩喑哑问了句:“是原谅我的意思吗?”
他刚跟她开玩笑,只有女朋友才能管他抽烟。
温烟不理他,使劲抽了抽左手。
抽不动,被人握得紧。
不管那只手了,直接背过身。
邵嘉凛最近摸清了温烟的倔,她没说不是,就是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