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如应该知道他把女儿交给的是一个有钱人,但不知道是谁把他拉拢过去,给他身份,隐藏过去,把目标转移到们头上的。”许厌闭上了眼睛,向后一靠,发丝散落在两边。“此行我们主动出击别人的地盘,必定凶险。所以……”他把头一偏,射过来的尖锐视线能把人扎伤一般,双眼眯成一条线,在阳光下看像树立的猫瞳,散发着危险。
“你来做什么。”
裴怜岸觉得许厌要不是靠着大户人家的教养和抱着不想把他这一身名贵的衣服死掉的念头,他早就把自己摁在地上锤了。
“我……我这么身强体壮的,我能有什么事。你一看就容易出事,出不了事还喜欢自己搞事。人家警察局管的,你又来做什么。”裴怜岸一番胡搅蛮缠过后,还是有些心虚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许厌要只身犯险,冲动上头了。
最近的确有点不正常。
“这件事,所漏出来的端倪太多,沈应如,只是我们碰到的这个组织的边缘线。”许厌瞟了一眼裴怜岸,看在裴怜岸还在发呆,皱了皱眉,就又闭上了眼睛。“你要是敢在那边胡闹,别怪我给你锁宾馆里去。”
嘿,到底是谁在胡闹呢,他来这里难不成就是故意为了让许厌担心的?仗着自己人多,欺负落单的是不是。裴怜岸一副气势汹汹,想要还嘴。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后面有降落伞,你如果担心就可以带两个,不必客气。”许厌不想再和他讲道理,反正也听不进去。任务中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发生,每一次对答案的探索都是玩命的游戏,而他裴怜岸就偏偏不照着许厌给他设定的“温室”生活方式来。
搞得他心烦。
好嘛,原来不是担心他,就是单纯地嫌弃自己烦。裴怜岸翻了个白眼,自觉地滚到一边睡觉去了。
云层滚滚,浩瀚广博,渐变到天边,紧锣密鼓地前进着。
“像这样的情况,沈应如的村内出现了多少?”穆若枫安顿好刚刚请过来的村民,去到化验室。
“还有两例,加上沈应如这例共三例。其他两个‘当’出去的也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一男一女,但是回来的时候,却都变了很多。”
“说清楚。”
“男孩变得痴傻,女孩变得沉默寡言,后不久就自杀了,自缢在自己的房间里。”严款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说,他们这些人带走了人家的小孩,也不怕小孩回来再说些什么。他们到底和贩毒的那帮人是不是一伙?”
“这个还不确定。他们既然有胆量再把孩子还回来,就一定有不让孩子再开口的方法。”穆若枫闭了闭眼睛,心中难受。“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知道这帮禽兽能干的出什么事情。”
被安置好的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正是村民秦婶和她家大儿子蒲可勤,他们家就是这样失去了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