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衣看来,三山道人空手而归必定不是因为他如传言中那般清心寡欲,而是这场拍卖会并没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游闲宣传拍卖会自然不会傻到将拍品明明白白罗列出来,而是虚虚实实地透个大概,比如失传的武技,比如七品的丹药。
若是寻常拍卖会,这或许不足以吸引人,但游闲的名头在那里,游闲是不屑于虚假宣传的,他说有,那便一定有。
于是听闻消息的人慕名而来,大多数人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但也不排除极少数人去赌某种特定的东西,比如某一种七品丹药。
三山道人便是那极少数之一,所以他才会出现,尽管他知道那可能是一个为他而设的局。
其实按道理三山道人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要怪只能怪那东西诱惑力太大,让他不由地放下谨慎,去赌与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对立的不可能。
可是他赌输了,从进会场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是冲着他来的了,可直到被云衣堵在路口,他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认输。
“道人究竟需要什么不妨明说,武技?丹药?在下虽不才,也还是愿助道人一臂之力的。”
这话在三山道人看来未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但他没有直接拒绝,他没有说活,似乎在等着云衣继续加码。
“游闲既然能够来找我合作,道人也不妨信我一回。”
这些浅白无力的语言自然是说服不了人的,但这可以给三山道人提供一些线索,一些继续问下去的线索,“那些拍品是哪里来的?贫道要一句实话。”
“我们一人一部分吧,”云衣对此并没有掩盖,她欺骗三山道人没有意义,而且精诚求合作,这是她一贯的原则,“这是实话。”
“具体点。”
“武技和丹药是我出的,武器是游掌柜的私藏。”
这就是为什么云衣觉得自己比游闲的成功率高一点,相较之下,那几件武器好像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卖点。
“所有武技?”
云衣点点头,继而笑了笑,“看样子,道人是在找某种失传的武技了?有什么需要,道人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