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韩小姐,您可想清楚了!刺杀储君这不是小罪,到时候,贺将军和侯府可都会受牵连!”
韩念伊反问:“那储君谋害重臣家眷又是何罪呢?”然后她又冷笑一声说:“韩念伊早就死了,这里见到的,不过是容貌相似之人而已!届时到了御前分辨,也不过是具毁了容貌的尸体罢了。”
她连这都想好了,是抱着决一生死之心而来的呀。刘奕恒想到这儿,还是会心疼不已。他又重新握好了剑,冷笑道:“韩念伊,你最好能杀了本王。否则,本王定会以此事,铲除贺泽羽!”
韩念伊再次提剑而起,这一次,两人的速度、反应都比之前要迅速许多。
破晓见到一个城防营的侍卫,急冲冲进宫去,就觉得心中不安。没多久,就看到贺泽羽去而复返,一脸严肃地从宫里出来。破晓上前问道:“将军,发生何事了?”
“刘奕恒又遇刺了!”
“韩念伊?!”破晓的第一反应与贺泽羽是一样的,两人四目相对,随即各自翻身上马,扬鞭急驰。
两人到的时候,韩念伊与刘奕恒依旧打得如火如荼,两人的身上多是剑痕。韩念伊素色外袍上的血痕,尤其显眼,贺泽羽只觉触目惊心。他从马背上腾飞而起,到了韩念伊的身边,破晓紧随其后。
赤羽剑轻挥,挡住了刘奕恒的长剑。韩念伊看到来到自己身边的贺泽羽,惊讶又害怕,“你不是进宫了吗?”
“你想做什么?”贺泽羽紧握住韩念伊的手,他不敢松懈,怕她挣脱不见。
韩念伊看向破晓:“破晓,带他走。”
韩念伊楚楚可怜的神情破晓无所适从,破晓还在纠结之际,刘奕恒大声下令:“来人啊,把这些刺客都给本王拿下!”
韩家军动了起来,只是他们不是急着抓人,而是逼退围观的百姓,肃清整条街巷。迟迟不见人上前,刘奕恒很是疑惑,他回头看去。韩念伊提醒道:“王爷,您莫不是忘了,韩家军,姓‘韩’!”
刘奕恒满眼愤恨,又喊道:“杨添!”一声不行,又喊一声,“杨添!”
“王爷,您不用喊了,杨家军都没有来。来的只有下官的部下,忠诚的韩家军!”晋鸿扶着腰间的佩剑,大步前来。
刘奕恒愤怒道:“晋鸿!你也要造反吗?”
“下官不敢!”晋鸿拱手行礼,随即一双鹰眼牢牢盯住刘奕恒,问道:“下官有一问,请王爷解惑。”
“你到底想干什么?”刘奕恒此刻已经是咬牙切齿。
“下官敢问王爷,韩老夫人之死可是您造成的?”
晋鸿冷漠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刘奕恒猜测定是韩念伊跟他讲了,才以此拉拢他们。但是刘奕恒坚信,韩念伊并没有证据可以指控自己,他冷笑一声说道:“晋将军一把年纪,竟然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此事已经交给京兆尹府查办,晋将军若是有何疑问,尽管去问便是。何须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推测?”
晋鸿直起微弯的身子,又握紧了剑柄,他真情真意道:“王爷,下官感谢您这几年的照拂之恩,只是韩家军有规矩:一日为韩家军,终生是韩家军!战士上战场,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拼命。因此我等皆发过誓言,战友亡故,就要担起照顾其家人的责任。韩将军于我兄弟有提携之恩,于我有多次救命之恩,如此深情,还未能报及一二,他已英魂早逝。所以,下官曾立下誓言,此生都要护得韩家上下平安。如今韩老夫人无辜惨死,下官必须为老夫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