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泮惊慌起身,袁染沬听了也面如土色,呆呆愣愣,以为进了庐江就安全了,可是没想到,依然不得安生。
“昨晚有人挖墓,把派去守墓的下人全杀了,就留下刘汉这没用的老头,送来一封书信。”刘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黄纸信函,外用血迹写了个“密”字。
“爹知道吗?”
刘滨摇头,嘟着嘴道:“这么大的事,我不敢去说,要说你去说。”
刘泮瞟了一眼似木鸡一般没动静的袁染沬,心中更加不安,没告辞便同刘滨匆匆走了。
刘勋正与堂弟刘恺在厅上议事,刘恺还是对收留袁氏感到不安,刘勋不以为然。
“曹操现在许都发号施令,袁术谋反,天下讨之,兄长若收留袁术余孽,恐背负虚无罪名,惹无妄之灾。”
刘勋冷笑一声:“自李傕、郭汜之乱,朝纲大乱,天子有名无实,汉室岌岌可危,试问天下英雄,谁不想成霸王之业,曹阿瞒狼子野心,挟持天子制天下,比过之无不及。主公对我刘勋有再造之恩,不容不报。此事我意已决,不用再议。”
刘恺沉色不语,刘勋道:“贤弟放心,主公已死,曹操真正要的是主公手上的玉玺,只要我等将玉玺奉上,曹操不仅不会动兵,反要加封我等。”
“啊?大哥的意思是要将玉玺送给曹操?”
刘勋点头道:“玉玺是皇家宝物,非天子不能受之,孙坚和主公都被此物所累,祸殃其身。将此不祥之物送给曹操,可改其气数,成全野心,当是最好。”
刘恺不以为然道:“有主公前车之签,曹操谨慎之人,不会重蹈覆辙。他现在已拿天子在手,在朝中横行无忌,再得玉玺,更有恃无恐。”
刘勋摇头饮了口自己最爱的毛尖酒,道:“物极则必反,董卓之死,贤弟忘了吗?”
“可是,玉玺···”
刘勋听外有脚步声,急忙用眼神止住刘恺下话,刘泮和刘滨匆匆而至,将密信递上,说了守墓的刘汉被吓疯之事。
刘勋取出密信看了一遍,眉头紧锁,捻着信的手指微微颤抖,“怎么了,父亲?”
刘泮见刘勋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三人面面相觑,刘泮近前被刘勋止住:“别过来,这信上有毒。”
三人都吓坏了,那信上写着几字:“信上有蛇芮粉,十七日辰时,拿玉玺来风月楼换解药。”
“什么是蛇芮粉,”刘泮问,刘勋看着自己已发绿的手指如针扎一般刺痛,哆哆嗦嗦将信纸摔落在地,像一块招摇死亡的灵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