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他身后的终极始祖密密麻麻,足有成千上万,这样的祭道之力融汇一体,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甚至这股力量开始反过来侵蚀高原,要打压它,势头太猛,竟冲击的它节节败退,一时间有足足五成的高原区域都化成了橙色,成为了古地府的疆土。
偌大高原,内乱分裂,诞生了古地府政权,占据半壁江山。
“小偷!窃贼!无耻!”高原意识怒骂,被属于自己的力量击退压制,无疑是一种羞辱,让它沸腾,幽雾漫天,却怎么也冲不散那橙色的晚霞与青铜泥土,诡异无比。
“错!我乃高原之主,铜棺源头,原初物质的正统!至于你,才是叛逆!才是小偷,才是窃贼!泥泞卑贱之辈,也敢窃据主位,叫嚣大统,谁给你的胆子!”向宇飞冷斥,周身,那股祭火燃烧扬起,化成了一个古老的字符,古老的篇章,古老的史诗与意味,是谓‘非’,非有,非无,非知,非非有,不二‘太上’。
他只手压落,漫天晚霞般的柔光舒卷沸腾,整个倾泻向剩下的五成高原,看似瑰丽梦幻,实则充斥着无边险恶,那柔光,每一缕中都包罗着无穷变数,每一种变数内都有演绎成无数起源的可能,每一种起源又都是完整的无限循环与量变堆叠,内里诸天生主干,主干生支流,支流生可能,可能生走向,走向生趋势,趋势又生变数,皆是无数,永无止尽的循环。
永无止境的堆叠循环之力,直接轰碎了高原的幽雾,将占据的疆域再度扩大,达到了五成五的地步,迫使的高原意识惨叫,明确感受到自己有一部分被撕扯开来,猛烈的入侵,狂乱的占据,接连不断的肆虐着。
“哈哈哈!如何啊!你现在又感觉如何了?先前的嚣张呢,不是要拨乱反正吗,来啊,再大声点,让我听清,让我看啊!”面对高原意识的惨状,向宇飞入侵的更加猛烈了,天魔法运转,周身都笼罩上了一层雾霭,时而充满恶念欲念,诱人堕落;时而又中正平和,浩然无量。
至正则偏激,偏激则为邪,至正倒悬即为至恶,两者互孕,达成了一种微妙平衡。
浓郁的灰雾在蒸腾,演化万灵心中所想的‘种种念’,‘种种好’与种种‘欲’。
‘堕落之主!’‘沉沦之王!’‘大慈大悲’‘自在真性’‘大堕落大沉沦大慈悲大自在天魔主!’
霎时间,自‘魔’之古字内,自雾霭中,响起了悠远的禅唱声,让诸天都沉沦、堕落的气息越来越强横,邪恶,古老,幽冥,黑暗,腐朽之意形成逻辑循环,自发的笼罩蔓延。
就连披着的天命橙金甲胄体表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鳞片与黑色血管纹路,那些鳞片由一个又一个的‘魔头’构成,最为原始,最为古老的魔气传递出来,纯正,宏大,厚重,代表着万魔共舞,真正的天魔,降临了人间。
太上天魔!
“不属于这片世界观的力量?你到底是谁!外道天魔,来此入侵的恶鬼!滚出去!”高原意识翻涌,继承了祭道之上力量的它当然知晓很多东西,也看得到念想之外的种种,只是不能自在行走出去而已,如今见到那枚古字,见到这种法,立刻明悟过来,要改变整个世界观将向宇飞驱逐出去。
等若于这片平行诸天的主人拒绝了他来访,要将他踢出去。
但,对于同样继承了铜棺主力量的向宇飞而言,如此小把戏显然毫无意义,他一念间就挡住了驱逐,甚至天魔之力侵蚀的更加猛烈,将地盘不断推进,五成五、五成六、五成七、八、九,最终直接达到了六成之多!
偌大高原,他独占其六,铜棺主的伟力大部分也集中在了他的手上,至于高原意识,只能苦守着剩下的四成作孽,愤怒又畏惧的盯着他。
“这个可恨的窃贼,卑鄙的外乡人,究竟想要做什么?”高原意识不理解,看不透向宇飞的目的与举措。
他似乎并不渴望那个人的力量,那又为什么要与它争抢?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其他的超脱之路?
它都找寻不到,一个诞生在世界观内的人,又凭什么能找到?
“很好,如今高原改名古地府,诸世长存。”
向宇飞屹立在六成高原所化的古地府疆域上,缓缓张开了双臂,竟也有一种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感觉在涌现,可以一念间塑造无数个祭道生灵出来,但他们也只能永远是祭道的傀儡,无法更进一步,也不能拥有真正的自我,很无趣。
修行中,若是丧失了人的部分,那便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一切都以人为本,真性任我,连‘我’都没了,还修行个什么?不过是个无情无欲的木头傀儡,一个工具罢了。
他一挥手,关于祭道的种种奥妙与经验就浮现在了十位主祭的心头,如今他们都有自己的进化路,并不需要始祖物质也有祭道的可能,正是该壮大实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