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见母亲执意如此,气呼呼地跑开了,塔尔希不好意思地对王棣说道:“其实我女儿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尚未痊愈,并不是想阻止你回大棠。”
王棣问道:“但我有一事不明,苏里杰说您认识我父亲,还说是我的战马带我来到这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塔尔希于是说道:“十八年前,我妻子带着我儿子在回娘家探亲的路上,遭遇了马匪,是你父亲及时出手相助,才让我妻儿得以幸免,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棠源,你的战马就是当年我和我的妻子送给他的,没想到十八年后,它竟然把你带回了这里。”
“原来如此,我父亲倒是说过他年轻时曾奉皇帝旨意出使西域,只是这匹马的来历却没有提起过,怪不得我们家会有一匹伊霜米亚马,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所以说你大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城主您太客气了,等我回去之后定会向父亲转达您的心意。”
“额......”
塔尔希眼眶一红,差点表露出悲痛之情,帕尔克孜赶紧说道:“你的伤才刚好一些,还是赶快去休息吧,我已命人安排了一座庭院供你居住,以后每日会有人把药送到你的住所,你有什么需求也可尽管提出,不用跟我们客气。”
王棣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也住不了几天。”
帕尔克孜笑着说道:“你就当是给我们一个报答恩人的机会,这样我们心里才会安慰一些。”
“那.....就多谢城主和夫人了。”
王棣走后,塔尔希忍不住对妻子问道:“夫人,王少爷的身体虽有好转,但要痊愈至少还要数月,你为何答应只留他三天,三天他连马都骑不了。”
帕尔克孜说道:“你别着急,我只是暂时安抚他的,三天之后我们就说大棠很快会有人来接他,让他继续等,这不就可以再留一段时间了?”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本来就没有长久之计,除非他自己想留下来,否则我们没有理由不让他回去的。”
“唉......我本来还以为能有机会报答他父亲的恩情,他走了就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个机会了。”
“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夫人何出此言?”
帕尔克孜笑着说道:“你没有看出来,阿依慕对他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