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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原则

他们到了银面算师的房间,就只看到一封信,连算师半个影子都没见着,而不巧的是,他们刚进了房间,黄县令就领着大队人马来查。

晋泽远倒是想扮作普通商户来求个签,但一听到底下是抓人而非请人,就知道不妙。

一旦被发现,他们必是要有一番官司,即便不被人认出身份,也难以脱身,若是纠缠进什么局里,就更难办。

无奈之下,晋泽远只能选出逃,文牒和身份立时作废。

但若说是梁最做局设计了他,又没这个必要。

以梁最的身份,要是知道上面是他,直接调动兵马在客栈擒拿就行,何必多此一举?

“瞧下午那个牵马小童的意思,梁最根本不知道上面是我。”晋泽远分析得还算清晰,说话间,他叩响了面前漆黑的院门。

开门的是个小模小样的男人,诚惶诚恐地将人请进来:“参加殿下。”

“有什么消息吗?”晋泽远倒也没嫌此地寒碜。

大梁和晋朝交战多年,互相派遣细作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晋泽远身为晋朝太子手中暗线只多不少,区区一个藏身之地还是找得到的。

“公主似乎得到了您回长安的消息,打着遇刺的幌子戒严搜查,骁勇军那边似乎也有动作,只是目前还探查不到消息。”细作遗憾禀报。

梁最来得太突然,那院子都不知是什么时候定下的,更别提安插人手了。

“而且公主昨夜抵达前,似乎……抄了郑城山庄,还斩了庄三爷一条胳膊?”

晋泽远眉头一跳:“她竟如此霸道?”

今日远远瞧着,那如青黛山水画中走出的女子,美得让人直想为她作一副丹青,做起事来竟是这般血腥:“她抓到什么把柄?”

“就是没有把柄也不稀奇。”细作显然是在大梁久居,深知梁最脾气:“公主是元善女君在世时钦点的继承人,为了她能继位,女君不惜改了草原少子继承的规矩,这最殿下的底气能不硬吗。”

“真是无法无天的蛮人!”侍卫恨恨道,也庆幸梁最如此,咱家殿下这么儒雅守礼的人,肯定不会瞧上她了。

哪知晋泽远勾起一抹笑来:“说来,她也不算冤了庄家。”

侍卫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还是他家殿下吗?

“咱们又非不请自来,如今被人满街追拿,孤定要朝庄家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