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朔雪咬着牙,吃了几回亏。
郁灯泠则好好休息了一轮,并且觉得薄朔雪很忙也不是一件坏事。
还没挪多远,就被人一把捞了回去。
戴着兽耳的薄朔雪低头在郁灯泠肩上蹭蹭,继续聊着家常:“阿灯喜欢这个?”
“哪个?”刚问完,郁灯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头上的耳朵。
刚想说谈不上喜欢,就见薄朔雪抬手,从后往前,在那对兽耳上拨了拨,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小声道:“这个。”
那兽耳的皮料很柔软,被拨动时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薄朔雪头顶轻晃,他这个动作,又像极了蹲坐的大狗拨弄自己的耳朵。
郁灯泠怔了怔,闭上嘴,目光悄悄移开,咽了咽口水,诚实地点了点头。
“还可以。”
“唔。”薄朔雪若有所思,一只手从郁灯泠腰下揉下去,捉出来那条尾巴,放在手心捋着,“也喜欢这个?”
郁灯泠垂眸看着他动作。
骨节分明的大掌将粗厚的尾巴握在手中,有力的指节顺着皮毛的方向捋动,捋到尾端时那根尾巴被用力挺直,抖动两下,再从露在外面的根部摸起,再捋一次。
分明是假尾巴,在那只手中,却也好像是什么鲜活的东西一般。
郁灯泠身上微微发热。
察觉到怀中人变得急促几分的呼吸,薄朔雪嘴角压不住地露出微笑。
他低下头,凑得更近,将自己锋利俊朗的侧脸贴近郁灯泠的面前,和她磨了磨鼻尖。
“好,阿灯喜欢,以后多做点备着。”
备着做什么?
郁灯泠下意识地疑惑,但薄朔雪身上清爽温暖的松香徐徐送来,郁灯泠已经没心思想太多了。
两人呼吸相闻,稍微越界一点就能碰到彼此,郁灯泠胸口起伏了几下,不知什么时候,双唇已经贴上了薄朔雪的侧脸,在那刀削斧凿一般的下颌线上来回啄吻,还伸手捧着他的脸侧,好让自己亲得更方便。
薄朔雪真当那尾巴是郁灯泠长出来的一般,怜爱地抚摸着,任由她亲了一会儿,才微微偏过头,迎接她的双唇,和她接吻。
濡湿软糯地缠绕了一会儿,郁灯泠才有些回过神来,试着想分开,但很快又被人捉住手,按到了头上,摸那软茸茸的耳朵,又摸摸薄朔雪自己的耳朵。
“阿灯觉得,哪个更好?”
这话是贴着双唇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送到了对方的舌尖去,郁灯泠耳朵听见了他说的话,脑袋却没听见,也忘了自己刚刚想做什么,伸出舌尖绞缠进去,专心致志地沉溺起来。
薄朔雪呼吸愈发深重,搂着她,任由郁灯泠伸手将自己的双肩按在床榻上,乖顺地躺倒下来,铁箍一般的双臂却牢牢束着郁灯泠的腰背,把她困在自己身上不许逃走,倒也说不清是谁控制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