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明霜转眼叫他。
江槐在餐厅,端着托盘来了客厅。司机送他们来后就走了,偌大一个家,干干净净,也没有见到保姆和家政,许端端想起明霜之前说过的,说江槐不习惯家里有外人,所有琐事是请钟点工做的,厨师偶尔来,但是没人住家。
因为在家,江槐穿得很居家,黑发白肤,干净又清俊的一张脸,瞧着和个俊俏的男大学生似的。李恒远和徐天柏后几年见江槐都是在公共场合,穿着正装,高高在上,疏离淡漠的江总,和眼前现在这模样差得实在有点远。
江槐的传闻,他们也不是没听过,虽然年少时曾算是认识,但是江槐后来回了江家,事业也越来越好,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
“乌龙茶和麦茶。”江槐把托盘放在茶几上,“霜霜说你们喜欢喝冰镇过的。”
徐天柏和李恒远都站起身来,“江总,多谢了。”
明霜倒是心安理得,她习惯了被江槐无微不至地照顾,眼下和许端端聊着天,顺便喝一口江槐给她倒的茶。
江槐还在休假,这是他们蜜月的最后一天。
明霜和许端端很久没见了,聊得很热闹,都是些女人之间的话题,江槐性格子很淡,实在不是个好接近的性格,他们身份相差也大,徐天柏和李恒远都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有些局促。
倒是明霜忽然想起一事,问徐天柏,“小藤今天怎么没来?”
“和童童在家呢。”徐天柏说,“童童最近一离开妈妈就哭,被小藤惯坏了。”
童童是徐天柏的儿子。
“还是你们这样过过二人世界好。”徐天柏说,“我都后悔为什么那么早生孩子了。”
明霜翻了个白眼,“你看你当时高兴得,可看不出后悔。”
她找徐天柏,要来童童照片,和许端端凑在一起看了看,点评他长得像宁小藤,比徐天柏秀气多了。
江槐安安静静,大部分时间听他们说话,谈到生孩子这件事情,没做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午饭是厨师上门来做的,配酒是白葡萄酒。
明霜喜欢喝酒,他们家有个家庭酒吧,江槐饮食清淡,偶尔为了工作喝茶和咖啡。
不过他们婚后,两人独处的时候,为了一点生活情趣,他偶尔也会被明霜要挟着喝两杯。江槐酒量不好,喝不过明霜,她特别喜欢看喝得不太清醒的江槐。和平时模样很不一样。平素那双清冷狭长的眼,迷蒙又潋滟,只看着她一人,叫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配合得不行。
可惜江槐自制力很强,这种情况极为少见。
“没江槐做的好吃。”明霜咬着筷子,抱怨道,“早知道今天叫他给你们露一手。”
“妹夫太贤惠了。”徐天柏竖起大拇指。朝江槐举起酒杯,“还会下厨。”
真的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江槐说,“做的一般,霜霜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