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一般了,明霜想翻白眼。江槐属于做什么都会很用心很专注的去做的类型,明霜喜欢吃的几道菜他做出的味道都非常好。
倒是许端端瞠目结舌,拉过明霜,低声说,“你怎么忍心让他下厨?”
“?”明霜说,“为什么不?”
反正只是偶尔,在江槐有空的时候,他自己也乐意。
“这不是暴殄天物嘛。”许端端说。这种清俊淡雅的高岭之花,没事叫他去书房研墨,都比下厨房合适吧。
“你不懂。”明霜竖起一根手指,闲闲说。她就是喜欢使唤江槐做这种有烟火气的事情,江槐提笔的样子她见多了,还不如叫他替她洗手作羹汤,这样才能更加让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是彻底属于她的。
许端端啧了声,“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她想起高中时的江槐,不由再度在心里感慨,能得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明霜真是好命。
“对了,十五,你下月是不是快生日了,今年打算怎么过?”白葡萄酒很味很正,徐天柏喝得略有些多,他酒量也不大。
以前明霜生日排场极大,会宴请众多宾客,而且会来很多艺人,大多都是年轻小生,因为价格实在难以拒绝,知道明霜身份,她又生得美,被邀请的艺人大抵也都愿意来捧个场。
“十五现在真变了啊。”李恒远笑道,“上月的新品发布会也没去。”
说起来,以前他怎么也不信,明霜真的会有结婚安定下来的可能,眼下亲自见过他们婚后生活,倒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上次冯姨还问我,说你今年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徐天柏说,“需不需要几个歌手。”
李恒远重重咳嗽了一声。徐天柏喝多了就乱讲,江槐给明霜舀碗竹荪汤,表情很寡淡,倒是没什么变化。
明霜听到这些以前年少时的事情,手托着腮,眸子亮闪闪的,“某人不喜欢呢,早不请了。”
因为安以的事情,歌手在江槐这简直是个禁词,这男人闷骚又喜欢吃醋,很多激烈的情感都不表露出来。
她拿起江槐杯子,喝了一口,发现不是酒,皱眉放下,又要去端自己酒杯,“是不是啊?”
明霜也喝多了,握着他的手不松,声音黏糊糊的,非要他喂。江槐说,“是。”他低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勺子,一勺勺送到她唇边,显然做惯了这种事情。
一桌人都惊了。
李恒远举杯,“妹夫,来,敬你一杯。”
明霜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和和美美过一辈子,他们也是真的替她开心。
饭后,明霜和许端端进了书房说话,徐天柏喝多了,在客卧睡着了。
猫也到了吃饭的时候,江槐去庭院喂完猫,回头看到李恒远站在回廊,似乎有什么想和他说的。
“江总。”李恒远捏着烟盒递过去,江槐说不抽,他捏着烟的手僵住了,一时不知道自己这火是点好,还是不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