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云衣笑笑,“那作为定金,我能知道道人创立三山居的目的吗?”
“这是贫道的道观。”
“那如今,又为何成为了赶考的士子在永安城的居所?”
“为了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地罢了。”
云衣轻笑着摇了摇头,“若按道人这么说,那朝廷兴建状元楼又是何意呢?”
三山道人不说话了。
云衣也没有逼他,强扭的瓜不甜,况且这种事情,逼供往往得不到真实的答案。
“那敢问道人,可知道相弘深?”
听得云衣转化了话题,三山道人暗自松了口气,这种神态上的放松是肉眼可见的,云衣看在眼里,没有点明。
“那是谁?”
“应考的书生,”三山道人没必要在这点上骗云衣,他既这么问了,那便是真的不知道,“这可有趣了,他本是要来三山居的,只是半路上被人截去了邀请函,难道这三山居的邀请函不是道人亲自发的?”
“自然是贫道亲自发的,”听闻邀请函是被人截去的,三山道人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只是有些时候,这邀请函并不是给某个人。”
这倒是有趣,云衣顿时来了兴趣,“道人不妨展开说说?”
“你或许不知道,这片大陆上除了宗门,还有许多书院,他们虽脱离仙国而存在,但他们的弟子却多通过科举,进入各个仙国为官。此番陛下开恩科,自然有不少书院的弟子前来,贫道这邀请函,自然也有一部分是送去书院的。”
这么说来,相弘深好像真的提到过书院二字,只是当时他不愿多说,仿佛是什么机密一般。
可他所谓的机密,在外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这念头刚在云衣脑海中成形,三山道人便补充道,“正是由于书院是为仙国培养官员的地方,所以其地位极为特殊,书院的弟子出门在外是不许自报家门的,也就鲜少有人知道书院的存在。”
“就连陛下也不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若是知道自己的臣子还效忠于什么书院,你想他会是什么心情?”
这话不无道理,若是仙国知晓书院的存在,那必定会有好斗的皇帝直接出兵,将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收归自己的翰林院。
可话又说回来,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组织,不停地为仙国培养官员,且还和这些官员保持密切的联系,这些书院是想干什么?
但文臣毕竟不同于武将,文臣手中没有兵权,也就没有谋逆的资本,至少大多数皇帝是这么想的,这也是为什么鲜少有人去查文臣的出身。
“那道人又是如何知晓的?”
“因缘际会,”三山道人显然是不愿就此多说,只简略四个字便一笔带过,“贫道告知这个中缘由,是希望你也不要在外面瞎说。”
“道人放心,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