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程家若想长久,就绝不能让陛下,觉得咱功高震主!绝不能逆了陛下的心意!”
“陛下想用咱家和武后搞平衡,那是对咱家的照拂,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那程家就要把这平衡做好。既要与武后求和,又要和武后保持距离!”
扭头看着侯非鱼道:“小鱼儿这道菜名起得好,那个百花杀的‘杀’字,咱用了!”
“便是让武后心生芥蒂又如何,说到底,这也不过是陛下的斟酌罢了。”
程咬金这话,说得在座之人,都感觉有些沉重。
看着老三,程咬金又道:“你喜欢打仗,甚至跟着苏老狗去,我都不拦着。”
“百·济你打得,高·丽你打得。功绩随你去取!”
“但是你心里的想法,想做到你老子这个高度,没啥可能。所以你别想通过搏命,换啥功劳,没用。”
“将来战场上,功绩该拿拿,命,你得给你老子留住了!”
一番话说得程怀弼再没了嬉皮笑脸,低着头闷闷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爹。”
“你小子要敢在战场上随便玩儿命,老子就奏报陛下,咋也调你回来,让你就在这长安城里待着!”
程老爷子这话说的,程怀默和程怀亮对视一眼,吃吃地笑了起来。
“老三,你就听爹的话,别玩儿命就是了。剩下的,咱爹这是答应不管你了。”
程怀亮笑着安慰道。
听二哥这么一说,程怀弼一想,倒也是。这才又露了笑脸,端起酒碗:“爹,那只要我不拼命,军里的事儿,你可不许再管我了啊,你说的。”
“滚蛋,老子想管你就管你。”程咬金笑道。
“哎——”程怀弼回了一声,只当他爹答应了。
于是哥几个再次活氛起来,拉着老爹和侯非鱼又喝了几轮,都晕晕乎乎地,这才约好,明日一起看侯非鱼,表演他那两道惊人菜色。
然后散了局子,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侯非鱼就自然醒了。
酒好,一点不上头。杏儿和程府下人一起伺候着,盐水漱过了口,又用小树枝刷了牙。
精神抖擞,喊过程府下人,带领着直奔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