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漠北单于庭的队伍不紧不慢的走着,而稽粥则带着十几个亲卫偷偷赶到了呼延部的营地。
者莫言看见稽粥时亦是震惊,赶忙将亲卫撒出去警戒。
瞧着舅舅手忙脚乱,稽粥倒是浑不在意,他端起案上的马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当稽粥说明来意后,者莫言更是被吓的不轻。
望着者莫言人前失态,稽粥笑道:“怎么样舅舅,你可愿意像当年帮父亲般帮我?”
者莫言沉吟了一会,问道:“胡笙知道此事吗?”
稽粥摇了摇头,道:“母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她知道,怕不得直接将我绑到金帐去请罪。”
者莫言心中一暗,犹疑道:“稽粥,你就不能再等等?”
稽粥平静的说道:“若是继续等下去,我的母家太强大了,势必引起父王的打压。
父王若是一动,今后咱们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单于庭以屠耆军为主,周遭部族轻易难近,现在母亲和三位叔爷能最大限度的影响屠耆军,以后叔爷们一退,这个时机也就没了。
此次本王带领的五千本部骑兵尽皆俯首帖耳,再加上呼延部,重演当年并不是不可能,只要能控制住金帐和父王,一切皆定。”
者莫言沉吟许久,稽粥之言尚有几分可能,呼延部除了稽粥,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一个也许,一个确定,两者轻易难决,者莫言决定找几个帮手。
见者莫言的名单之中,并没有舅舅呼哲,稽粥还以为是两人之间有隙,出声道:“此时每个人都万分紧要,舅舅何不请人来。”
者莫言解释道:“自你外祖父走后,呼哲与我甚少相交,分部后他总以单于令为准,由他去吧。”
......
深夜,冒顿一反常态的并没有睡下,他等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闾丘黄再一次在单于眼中,看到了当年弑人的目光。
许久,冒顿吩咐道:“明日一早,九原划归右贤王帐下。
本单于身体不适,秋祭着大阏氏筹办。”
闾丘黄赶忙低头应诺。
第二天,右贤王执掌九原的消息,就将左贤王伊列水大胜的消息压下去了。
胡笙和惜月两人则被双双挡在了金帐外,闾丘黄苦着脸挡在她们面前,解释道:“两位阏氏,大单于卧榻休憩前曾有言,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