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来得及郁闷很久,便顾准要跟着导师去参加金融交流会消息给打断,他嘴里叼着顾准给他喂粥精致小勺,愣住几秒仿佛有一些不知所措。
说来也,两人从高中一路到大学,几乎快黏一起,已经很少有分别日子。
顾准将小勺从他嘴里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勺起白粥递到他嘴边,温白没理反而问着之,“要去多久?”
顾准想想,“半个月吧。”
温白很轻地应一声,态很淡然,将方才稍微不注时漏掉无措藏得很好,没再说只很乖巧地靠顾准怀里喝粥。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样子。
然而到第二天夜晚,顾准半搂着温白睡下后,凌晨一点温白悄无声息挪开顾准手臂,因为害怕发出声音就连鞋子也没有穿,光着脚踩冰凉地板上。
月光皎洁洒地面更增添一股令人发寒凉,温白伶仃脚腕踩地上,往衣帽间方向去。
他很少会有失眠到凌晨时候,除非跟顾准折腾时偶尔会闹到这么晚。
温白打开衣帽间壁灯,昏黄光亮氤氲,光线微弱如同蜡烛芯上一颤一颤抖动火苗,但勉强能够让温白打开衣帽间衣柜,仅凭本能从里面找出顾准衬衫。
不安。
温白取下顾准常穿几件衣服,手臂紧紧地抱着,几乎快将脑袋埋衣服上,惴惴不安情绪身心地裹挟着他,顾准即将分别给予他影响比自己想象要大。
温白藏好这几件衣服后又重新回到卧室,躺下后继续缩进顾准怀里,把脑袋贴得紧紧。
顾准收拾行李时发现自己常穿几件消失不见,不过他没多想,可能阿姨收拾时候不知道放哪个旮旯角落,问过温白得知没有见过回答后,顾准打个电让人重新送来几件。
温白略有些心虚地看着顾准拨通电,极其不自地挠挠脸,最后等顾准温柔地亲过他脸后,温白立即往藏好衣服衣帽间去,站衣柜面委身蹲下,手指轻轻地将柜门拉开。
里面安然无恙地躺着几件衬衫,有……裤子。
顾准后房间便显得空『荡』寂寥,温白半夜睡觉都会因为不安而醒来,『摸』一『摸』身边床铺确实没有一点儿温度,常年和顾准相拥而眠习惯几乎快刻进他脑子里,如此一来顾准不时,温白便很容易地失眠到半夜。
他常常用顾准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让清冷气息尽数将他包围,可即便如此,上面残留下来味道也很快就消散,根本撑不到顾准回来。
顾准每天都会休息时给他打电,这很大程度上能够适当缓解温白焦躁不安,可只看得见『摸』不着对他来说犹如杯水车薪,几天后温白精状态已经差到顾准能够从视频电里窥视出来。
“没睡好吗?”